一兩個大臣就能解決好的,為著這事,官家也著急上火,已經罷了好幾個大臣的官職。
李鸞兒聽了也跟著著了幾日的急,李鳳兒聽說後好幾日悶悶不樂,李鸞兒情知她是在擔心官家,雖然官家有些風流成性,好多事情上都有些對不住李鳳兒,可到底是李鳳兒原滿心滿眼戀著的人,一時又怎麼甩得開,李鸞兒也只能由著她,並沒有規勸。
顧大娘子每日照顧孩子,除此就是擔憂李春,李鸞兒倒是勸了幾句,只說以李春的能耐必不會出事的,就是邊關沒了糧食,李春也能尋著吃食,更是將原來他們一家在鳳凰縣時家中斷了炊,李春都能拿野菜等物做出美味飯菜的事情講給顧大娘子聽。
她原是安撫顧大娘子的,哪知道顧大娘子聽了竟心疼的哭了起來,拉著李鸞兒的手只說原沒想到她家相公以前日子過的那樣苦,如今聽了她都覺得難受。
對此,李鸞兒只能用無語表示。
倒是金夫人顯見得經歷多了,心態也平和,不管外邊如何鬧騰,她都一心安然度日,沒有一丁點的擔憂。
便在李鸞兒一家各懷心事的時候,卻不知京城一個不起眼的食館後院中,身穿藍袍面色端正的中年男子坐在寬大的椅子上,他身材瘦削,書生袍穿在他身上更顯的寬大,似是飄飄蕩蕩的,越加顯的他似是瘦到皮包骨頭。
他以後叩著桌面,桌上放著的茶水都有些跳動起來。
「王三。」
中年男子輕聲喚了一句,立刻就有一個身形高大面相憨厚的青年站了出來:「玉先生。」
這位姓玉的先生笑了一聲:「主子的地盤上人口稀少,缺乏各色能人,這次旱災咱們用糧食吸引了大量流民前去,如今日機成熟,也該到咱們顯能耐的時候了。」
王三也笑了起來:「一切但憑先生吩咐。」
玉先生瘦長的食指在桌面上划過,思量半晌,拿手指沾了些茶水在紅漆桌面上畫了起來,一邊畫,他一邊批著對王三吩咐:「京城大門關閉良久,許多流民沒了活路,到了今日,心中對於官家的怨恨已經積累夠了,我著人買通了九門提督手下的人,幾個看守城門的也是主子的人,於咱們行事有利。」
王三點頭:「先生說的是,主子氣度能力比龍椅上那位不知道強多少,都是太祖的血脈,憑什麼叫他坐擁天下。」…
玉先生勾唇一笑:「後日會有一場日食,正是咱們動手的好時機,我叫人在城外引起亂子,到時候,你去尋了咱們的人打開城門,將流民引進京城,宮裡那邊,老主子也留下人手,咱們裡應外合……」
說到這裡,玉先生雙後一合,大笑起來。
王三也跟著笑:「到得那時候,咱們迎主子進京,先生你就是宰相,俺當個將軍,幫主子鎮守邊關。」
兩人又商議一番才各自去忙。
同一日,入夜時分,李鸞兒洗過澡,叫瑞珠幫她拿毛巾將頭髮擰乾,打開窗戶看看外邊天色,又拿了本書看了一會兒,卻不見嚴承悅的身影,李鸞兒有些擔憂,便出去尋找,尋了好些時候才在後花園的桂樹下找著嚴承悅。
彼時嚴承悅坐在桂樹下,舉目看天,整個人就如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
李鸞兒輕手輕腳的過去,想要在嚴承悅身旁的石墩上坐下,可不等她挨上石墩,就聽嚴承悅輕聲道:「石頭上涼,你多少墊些東西。」
說話間,嚴承悅拍拍輪椅寬大的扶手,從中拿出一塊棉墊子遞給李鸞兒。
李鸞兒笑著接過鋪上,再小心坐下,一手按在輪椅扶手上,一手握了嚴承悅的手:「今日怎麼了?天下可有什麼稀罕事情?是月宮吳剛砍樹累了,還是玉帝哪個女兒又下凡了?」
她這話說的俏皮,嚴承悅都笑了:「我觀天象,後日怕有日食,你也知今年大災,若是日食一起,難保不會有人拿著做文章,輕的是官家無德天降懲罰,官家必要下罪已詔,重的,說不得有大變動……」
「日食?」
李鸞兒明白日食於古代代表什麼,在現代的時候,日食不過是一種天文現象,可在古代日食可是叫不知道多少帝王頭疼的東西。
再加上今年確實旱情嚴重,指不定因著日食鬧出什麼亂子來。
嚴承悅重重點頭:「我已演算多次,怕是錯
第三九零章 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