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啊,我如今可算是瞧出來了,這娶兒媳婦啊,不能光看家世門第,最重要的是品行,娶個好兒媳婦興旺三代,娶個不好的,唉,闔家不安啊,你說這汪家到底怎麼教養孩子的,汪氏怎麼就那麼拎不清,我家那口子明明說了好多次不叫她過去,她偏生要顯擺,生生累的……唉,可憐我那孫兒啊。」
嚴保家聽了也是一陣嘆息:「各家有各家的難處罷。」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子話,最後喝的醉熏熏的,還是叫各家的小廝叫了人將他們帶回家中。
嚴保家回了家,林氏趕著上前照顧,一邊給他擦臉一邊埋怨:「沒那般大的酒量就別喝那樣多,醉成這樣到底是誰受罪。」
「呵,呵呵。」嚴保家拉著林氏的手直笑,弄的林氏臉都紅了,趕緊叫丫頭們都下去,一把拍開嚴保家:「多大年紀了,也不怕人笑話。」
嚴保家只是笑:「多大年紀你也是我媳婦,娘子啊,我如今想著,我這輩子幸好娶了你,給我生下孝順的兒女,又娶了賢惠媳婦,找了好女婿……」
說著話嚴保家竟是睡著了,不過他那話說的好聽,聽的林氏心裡甜絲絲的,不由啐了一口:「老不正經的,多大年紀了還學人甜言蜜語。」
說完這話,她自己也不由輕笑出聲。
扶著嚴保家將他安放到床上,林氏小心的給他脫了鞋襪又蓋上被子,出去叫人熬了醉酒湯,這才守著嚴保家看起帳冊來。
過了約摸有一個來時辰,嚴保家終是醒了,喝過醒酒湯揉著額頭:「好些時候沒醉過酒了,這頭疼的緊呢。」
林氏過去幫他按揉,邊揉邊問:「老爺今兒怎麼跟邢老爺一塊喝酒去了?」
「老邢也挺不容易的。」嚴保家先嘆了口氣,又道:「今兒朝堂上官家發了話,咱們家鸞丫頭這回立了大功,活捉了花花不脫汗,她班師還朝官家都要親迎,有人瞧著咱家越發的興旺就有些眼紅,不由說了幾句酸話,老邢看不過去便幫襯一把,下了朝,我就跟他喝了幾杯。」
林氏一聽可是樂了:「老爺說的可是真的,鸞丫頭真立了那樣的大功?」
「還能有假不成。」嚴保家立時拉下臉來:「朝上都傳開了,官家還能拿這個唬人。」
「我倒也不是懷疑,只是一時驚喜罷了。」林氏只是笑:「哎呀,這下咱家可真得興旺了,這回出去的可不只有鸞丫頭,還有咱們承憬和承恪呢,鸞丫頭立了功能少得了他們倆,他們回來怕也是要封賞的。」
嚴保家這才想到確如林氏所說,承憬和承恪就只是跟著李鸞兒跑上一遭這功勞也是少不了的,更何況,自家的孩子自己知,那倆孩子是絕不可能只是跑上一遭的。
一想到這個,嚴保家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他笑了一時又道:「咱家是好了,都是鸞丫頭帶來的福份,咱們這個兒媳婦好,比誰家的都好,可老邢家的,唉,實在是……叫人不知道怎麼說。」
林氏聽著嚴保家說起邢家的事來,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那個汪氏是個傻子,沒比她更傻的了,好好的做什麼硬和妯娌比孝順,沒的將自己搞成那個樣子,這女人啊,子嗣才是最重要的,她安安生生給邢家生下小子來,她的位子越發的穩當,誰還能怎麼著她,如今搞成這樣,沒的叫旁人鑽了空子。」
林氏想著汪氏那個樣子,再想想李鸞兒,不由也笑了:「比起汪氏來,咱們家的兩個媳婦倒都成了好的了。不說鸞丫頭,就說施藍都比汪氏強上百倍。」
說到這裡,林氏突然想起一事來:「對了老爺,這邢老爺怕不只為著孫子沒了心裡不好,我想著還有原因。」
見嚴保家一副要聽的樣子,林氏就來了勁:「我說呢,前些日子聽人說馬夫人為人苛刻,整日的磨折兒媳婦,將好好的媳婦逼的小產,又說顧歆到底是商戶出身沒規沒矩的,也不知道孝順,婆婆病了她不說伺侯著,反倒叫懷了胎的嫂子出力,弄的嫂子壞了身子,我原還說馬夫人不是那樣的人,顧歆那丫頭來咱們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我瞧著也是好的,怎生偏偏就傳出這樣的話來,如今想著,可不就是汪氏給作的麼,她這一小產不要緊,不知道底細的還不得說她婆婆不慈,妯娌不孝,這回,她可是如意了。」
嚴保家聽的瞬間理解了邢虎憋屈的心情,不由也是一
第四八九章 作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