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兒?」
金夫人把了脈仔細的思量了一會兒,又問了李春幾個問題,便滿臉喜悅的對李鸞兒道:「春哥兒正在慢慢恢復。」
「真的?」李鸞兒滿臉歡喜:「哥哥能恢復成正常人?」
「這個就不知道了。」金夫人邊想邊回答:「應該是你教春哥兒那個煉體術起了作用,春哥兒不只身體強壯了許多,就是頭腦也變靈活了一些,雖然我也不能確定春哥兒能不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可他能好一點總是好事。」
雖然說李鸞兒有些失望,可內心裡還是替李春高興的:「夫人說的是,哥哥慢慢好轉總歸是好的。」
「從明兒起我每天教春哥兒些東西,另外,你再瞧著他些,叫他每日多多修煉煉體術,說不得哪時候春哥兒就能好了。」金夫人笑著囑咐了李鸞兒一些話。
李鸞兒鄭重點頭表示她已經記在心上了。
「恭喜,恭喜啊。」
吳爵爺聽說李春有好轉的希望,立時飯都不吃了,起身把李春拉到身邊打量了一番,又對李鸞兒恭喜幾句:「想來大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新婦要進門,春小子這病也見好。」
吳爵爺喜歡李春的性子,所以從不說李春痴傻,只說他得了病。
於希也笑著向李鸞兒恭維:「吳爵爺說的是,大娘子,你家大約是要雙喜臨門的,新婦進門春哥兒的病就好了。」
「托您二位吉言了。」李鸞兒也歡喜,臉上笑容越發真誠:「我哥若是能好,我必請您二位好好的大吃一頓。」
「我可等著呢。」吳爵爺撫須長笑。
跟在李鸞兒身後的瑞珠突然道:「大娘子,估摸著咱們家新婦是個有福的,不然,為何阿郎這時候好轉呢?」
李鸞兒點頭:「你說的也是,我這新嫂子帶著大福氣呢。」
李春聽了這話雖不是很明白,可最後一句卻是曉得一點的,他隱約知道這話對顧大娘子有好處,就連連點頭:「妹說的對,新婦,好,福氣。」
只這如今被誇作身帶福份的顧大娘子卻有了難處。
眼瞧著婚期臨近,顧大娘子已經將她的嫁衣繡好,這嫁衣從內到外,從上到下全包括在內,一水的大紅色,嫁衣和蓋頭上都繡了龍鳳呈祥圖,繡鞋上卻是鴛鴦戲水圖,顧大娘子繡工並不是很好,付姨娘又不請人教導幫忙,沒奈何,顧大娘子只得和甄巧琢磨著繡好,雖不太過精巧,可也瞧得過眼。
另外,給李春做的衣服香囊等物也都弄好了,唯讓顧大娘子犯愁的便是那百子千孫帳。
眼瞧著立了秋,天兒一天天的見涼,等到成親的時候天氣都要轉寒了,按理說這百子千孫帳的面料該用厚實的,可付姨娘明顯的在為難顧大娘子,竟給了她兩匹薄紗料子,這叫顧大娘子心裡很不痛快。
她將嫁衣並一面床單折好放到床櫃中,拿出一匹薄紗料子擰著眉頭直瞧。
甄巧端了一碟果子進來放到案上笑道:「大娘子快嘗嘗,這是姑爺托人捎過來的果子,奴聽說這物件很是難得,那頂頂富貴的人家都吃不上呢。」
「你嘗著吧。」顧大娘子根本沒有心思去吃果子,抬頭看了甄巧一眼,又低頭暗自傷懷。
原顧大娘子惱恨付姨娘換了她的親事,極不滿意李家這門親,待到如今時間過的久了,她也有些認命,也一門心思的待嫁,且想著等嫁到李家定要好好的將日子過起來,過的好了也好叫人曉得她顧宛兒也是個有福氣的,也好好的氣氣付姨娘。
可是,她人還沒嫁出去呢,付姨娘便又開始折騰起她來。
她便是再不爭到底也是女兒家,也願意自己的婚禮熱熱鬧鬧的不留遺憾,這百子千孫帳可是幾乎等同於嫁衣一樣重要的物件,嫁人時候帶到婆家的百子千孫帳寓意著一輩子的好兆頭,付姨娘就這樣的糊弄她……
甄巧咬了一口紅果子轉頭見顧大娘子捧著一匹薄紗料子垂淚,一下子急了,扔下果子幾步過去:「大娘子,您這是怎的了?莫不是付姨娘又欺負你了。」
顧大娘子抬頭強笑一下:「哪裡,我只是犯愁呢,這,這料子做百子千孫帳是不是太薄了些,可咱們也沒有什麼厚實的料子。」
甄巧捧起那匹料子看了兩眼,頓時氣鼓了腮幫子:「還說不是呢,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