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像模像樣,倒是叫那四個姑姑很是滿意,便對李鳳兒也沒有才開始的嚴厲,尤其是白姑姑,給李鳳兒講解的時候很認真,李鳳兒做錯了也不責罵,只是仔細的糾正,看起來是個脾氣很不錯的人。
學了一下午,到得晚間吃過飯,李鳳兒吃說休息,把伺侯的人都趕了出去,獨留銀環和碧桃,碧桃把風,銀環換了身黑衣,瞧著時辰差不多了,碧桃出去,看看四下無人,銀環就從窗子裡躍出,直接上了房頂,只見黑影一閃,銀環早已經出了這個院子,在房脊上飛快閃過,沒多大會兒功夫,已經出了這別院。
銀環這一走,李鳳兒也睡不著,索性披衣坐起練了幾篇字,眼瞅著天越發黑了,為免別人多疑,李鳳兒就叫了碧桃兩個人和衣躺在床上,把蠟燭也滅了,悄悄說話。
李鳳兒問上一句:「你說乾娘和姐姐這會兒到沒到京城?路上誰知道太不太平,想想咱們進京時候那事,我還嚇的緊呢。」
碧桃輕笑:「怎麼就不太平了,以大娘子的本事,就算是來上百十多個山賊,也不夠大娘子一隻手收拾的。」
這話倒是把李鳳兒逗樂了:「這倒也是,姐姐素來好本領,只我無能,學不來那個。」
「娘子也是好本事呢。」碧桃小聲道:「平常人家的小姐碰到那樣的事,怕早嚇哭了,便是個公子哥,怕也嚇的面無人色,可娘子不但不怕,還幫著邢統領殺敵,單這份膽量,就是尋常人比不得的。」
「我是哪個名牌上的人。」李鳳兒自嘲一笑:「我自幼長在鄉野,爹爹雖說是個秀才,可為了一家人生計,還時不時的上山打獵,我也跟著爹爹上過幾次山,小時候也是見過血的,自然膽子大上一些,後來我們家那樣的情形,我要是軟弱下來,早被人連骨頭都啃了,人只說我潑辣,可又哪知道我要是不潑辣些,一家子又怎麼活得下去。」
「娘子莫說這些了,好叫人心裡難受。」碧桃聲音也有些沙啞:「娘子現在的日子好過了,大娘子和大郎君也有了錢財傍身,以後啊,只會越來越好,這便叫苦盡甘來。」
「但願吧。」李鳳兒輕哼了一聲閉上眼睛:「咱們眯上一會兒,怕銀環要到後半夜才回來呢。」
果然,李鳳兒和碧桃糊迷了一會兒,等到過了三更天,聽得窗戶一響,碧桃趕緊開窗,一個黑影閃了進來,李鳳兒叫碧桃點了一根蠟燭,細一打量,就見銀環一身黑衣站在地上。
「可算回來了。」李鳳兒拍拍胸脯:「可見到張永了?」
銀環一邊換衣服一邊悄聲回道:「見著了,張永如今可風光著呢。」
「你先換了衣服再仔細說。」李鳳兒這會兒也不著急了,披了大衣裳坐起來:「省的一會兒著了涼。」
等到銀環換完衣服,碧桃把她那身黑衣藏好,三個人披著被子坐到床上細聲細語。
就聽銀環道:「張永如今管著採買上的事,那是個油水豐厚的活計,他只幹了兩年,就弄了不知道多少銀錢,這會兒子在城東買了三進的宅子,還討了老婆有了孩子。」
「張永不是太監嗎,怎麼討老婆?」碧桃驚呼。
「大驚小怪什麼。」銀環瞅了碧桃一眼,似乎對碧桃的少見多怪不滿:「大太監有了錢討老婆的多了是,張永還算不錯的,他討的老婆是同鄉的小寡婦,張永沒去勢之前和那小寡婦娘家是鄰居,兩個人從小一處長大,後來張永因家裡窮去勢進了宮,小寡婦也嫁了人,後來生個兒子,她丈夫便去了,剩下孤兒寡母的實在不好過活,又被婆家人欺壓,正好叫張永的弟弟聽說,與張永捎了信,張永便托人給她夫家一筆錢,把小寡婦和她的兒子接到京城養著,只算是娶妻有了兒子。」
「他心地倒也不錯。」李鳳兒聽的直點頭。
「也是,他可還記得夫人的救命之恩,只說沒有夫人他早沒命了,我說叫他打聽一下白姑姑的事,他說不用打聽,他全知道。」銀環乾脆利落道。
「你說說。」
李鳳兒來了精神,也不嫌困了,目光閃閃的盯著銀環。
銀環嘆了口氣:「說起來,白姑姑也是命苦的。」
「到底怎麼回事。」碧桃急了。
銀環徐徐道:「白姑姑生母早逝,她爹娶了後娘,後娘進門不到一年就給她添了個兄弟,有了兄弟,
第一一一章 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