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印照出來的影子就能知道這傢伙已經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人本就不是擅長奔跑的動物,更不用說在雪地裡面奔跑了,只不過一會兒的時間,粽子就已經追上來了。
「分開,擠在一起我們一個人都走不了,非得被他給一鍋端了不可。」軍哥喘著粗氣說道,他本身似乎就已經受傷了,還沒喘口氣,又是這樣連續的奔跑,已經很疲倦了。
霍夫斯基停了下來,落後了我們兩步,然後轉過身去,對著那粽子打了一梭子子彈。粽子身形一頓,然而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再一次追了上來。
霍夫斯基有些惋惜地說道:「要是銀質的彈頭就好了。」
西方神話認為銀是吸血鬼的克星,因此霍夫斯基有這樣的想法一點兒也不奇怪。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因為我沒見過吸血鬼,但是粽子可不是吸血鬼,不過我想粽子應該是不怕銀子的,有些墓葬里不是會有銀質的器具嗎,最後該屍變的還得屍變。
這粽子似乎有思維一樣,霍夫斯基打了他,他竟然認準了霍夫斯基追了過去,而我們距離他更近他都視而不見。
這可絕對是個好機會,霍夫斯基帶著大粽子往另外一個方向跑了,師父催促說道:「我們走這邊,速度快點。」
我看了看那邊,問道:「那他……」
師父說道:「別管了,先跑再說吧,我們去救他一個都活不了。」
我頓時默然,我知道師父說的是真話,但是他這話里的意思也是,放棄霍夫斯基的意思,他已經做好了這個團隊要缺少一個人的準備了。
我覺得這樣挺殘酷的,畢竟我們這幾天是同伴,於情於理應該去救他。但是師父說的也有道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全軍覆沒和丟車保帥上做選擇,或許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後者吧。
在這個團隊裡面,我的輩分或許是最小的,而且也是生存經驗最不豐富的,因此我基本上沒有什麼話語權,既然師父這樣說了,雖然我感覺到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我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們往另外一個方向走,速度並不慢,主要是怕大粽子搞定了霍夫斯基之後反過頭來搞我們——我們的心裡都已經做好了要失去隊友的準備,並且已經這樣做了。
身上沾上的血和泥土現在已經成了一層薄冰,貼在衣服上,劇烈動作之後一塊塊掉下來,感覺特別彆扭。
「不走了不走了,我不行了。」軍哥停下了腳步,大口呼氣,像是個破風箱。他臉色一片潮紅,也不知道是沾上了血還是運動量過大。
師父也停了下來,看了看遠處,已經沒了粽子和霍夫斯基的影子,頓時安心不少,他拿出幾瓶藥來,然後要求軍哥脫衣服,我這才發現軍哥確實是受傷了,背上紅彤彤一片,滲出血跡。
不等我發問,師父便說道:「那粽子抱著棺槨砸的。」
我頓時驚訝,那套棺槨雖然不是什麼整塊石頭雕的,但是好歹也是石塊拼接而成,根據那大小來看,重了不說,七八噸總還是有的,那粽子能掄起七八噸重的東西?
要是允許參加舉重比賽多好啊。
師父給軍哥上了藥,三個人坐著休息,我有些惋惜地說道:「也不知道霍夫斯基怎麼樣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已經打心眼裡不信他還能倖存下來,就好像是一個被巨人追殺的小螞蟻,大粽子隨隨便便就能將他給解決了,只要抓住,絕對沒活路。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師父說。
軍哥突然拍了拍師父的肩膀,說道:「你們看,他回來了。」
我頓時驚喜地扭過頭去,果然,看到一個人影往這邊過來,在這荒山野嶺里,基本上是不會有其他的人出現的,因此基本上可以斷定來的人就是霍夫斯基。
然而師父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他說:「他不會又把粽子也給引過來了吧。」
聽他這口氣,似乎是只要粽子不來,就算是霍夫斯基也不來,都沒關係的。
我心裡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忽然,我聽見了什麼動物的叫聲,像是雞一類,又或者是什麼鳥,總而言之類似於什麼鳥。
師父的臉上這個時候才出現了笑容,說道:「天亮了,看來我們是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