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察森說道。
他想說,佛頭既沒必要提著燈籠登山,也沒必要親自清理門戶。戰爭已經打響,真言宗自然有寶澤負責清除,不需要他這個佛門大佬親自出面。
「寶澤做寶澤的事,我做我自己的事。」佛頭笑眯眯的表情,語氣溫和:「攻下真言宗不簡單,能少死人,便是大功德。」
「如果你沒有手電筒,我可以借你。」貝克會長說,他瞄了眼被佛頭背在後背的草雉劍,它套在黑色的劍套里,收斂了寒芒。
「提著燈籠,更符合我的氣質。」佛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這是在彰顯格調
來自米利堅的會長雖然精通中文,但詞庫里沒有裝逼兩個字。
兩人行了一陣,理察森忽然問道:「佛頭,當年如果你全力出手,誰輸誰贏」
他看見佛頭面帶微笑,正要說話,趕緊補充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佛頭想了想,「十一年前的往事了,老調重彈有何意義我們應該放眼現在,展望未來。」
貝克理察森皺了皺眉,面露不甘,佛頭沒有正面回答,卻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那現在呢」理察森又問。
當年他剛掌握極道絕學不久,而現在十年過去,無論氣機還是異能,以及極道絕學的增幅,都不可同日而語。反觀佛頭,已經九十多的高齡,難免氣血衰敗。
佛頭沉默,未曾回答。
呵,我跟一個年邁的老人較勁做什麼,雖是同境界,卻不是同代人。同代人里,我是當之無愧的無敵。
山勢陡峭,夜風裡帶來山間霧霾的氣息,兩人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抵達真言宗的大門,台階兩側的路燈灑下橘色的燈光,門內第一座大殿是藥師。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看門的和尚,也沒有巡邏的僧人。
穿過藥師殿,沿著台階繼續往上,貝克理察森環首四顧,皺眉道:「不對勁,這麼大的寺,連個人都沒有」
他一邊蕩漾出精神力,一邊嗅著空氣里的氣味,既沒捕捉到活人,也沒聞到血腥味。
佛頭嘆口氣:「這裡沒人,人自然是在山頂。他們等著我們呢。」
「被發現了」貝克理察森皺眉。
「脫離佛門的勢力里,只有真言宗和律山寺兩個超一流勢力。有相應的防備也是正常。」佛頭側頭掃他一眼:「你聯繫一下寶澤的人,問問真言宗是不是提前退走了。」
「不需要問,直接上山頂一看究竟。」貝克理察森覺得佛頭這是把自己當小弟,冷著臉,埋頭登山。
俄頃,大雄寶殿出現在視野里,他們登上了殿外的大平台,平台中央擺著一尊巨大的香爐,正對著敞開的殿門。
透過殿門望去,一道高大的人影負手而立,背對著殿門,面朝佛祖。
似乎察覺到了兩位極道高手的靠近,牠轉過身來,赤紅色的雙瞳旋即獰亮:「佛頭,等你很久了。」
「阿彌陀佛,貧僧也找你很久了。」佛頭低聲念誦佛號,順手把紙燈籠丟進了香爐。
明艷艷的火光亮起,佛頭臉龐映著一抹赤色。
「放下草雉劍,回你的兩華寺,你還能壽終正寢。不然,今日先殺你,明日再滅兩華寺。」青師分不清男女的聲線在黑暗裡傳盪,聽著既詭異又嚇人。
「施主拖我佛門下水前,可有想過給貧僧面子」佛頭目光略過青師,落在高大慈悲,裹著金裝的佛祖雕像上:「想要草雉劍,那便隨貧僧來。不要破壞了佛門清淨地。」
說著,他轉身欲走。
青師冷笑一聲,抬起右臂,驟然握拳。
砰
佛頭的頭像炸裂,身軀布滿裂紋,裂紋飛快遊走,近十米高的佛像寸寸坍塌。
青師嘲笑道:「佛門清淨地,這樣就不是了。」
佛頭頓住。
「阿彌陀佛。」
沉沉的佛號聲中,佛頭猛地轉身,袈裟鼓舞,拍出一掌。
天地間金光驟然亮起,金色的手掌推出,剛開始是正常手掌的大小,每推出一尺,便高一丈。臨近大雄寶殿時,佛掌足足有十幾丈高。
大雄寶殿紙糊般破碎,佛掌炸開,化作純粹的氣機席捲四方,地面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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