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原因了?」
「是的,我修廟不為贖罪,在我手上沒有錯殺過一個好人,這輩子我也沒有欺負過一個好人,我針對的都是和我一樣的混蛋,所以我沒什麼可贖罪的,因為我早就把自己要走的路給想明白了,但是這輩子只有一個人是我愧對的,幾十年了,幾乎每個夜晚他都會出現在我的夢裡,模樣就是死亡時的樣子。」
說到這兒他那不可一世的神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落寞與愧疚。
愣神很久,他嘆了口氣道:「我已經是肺癌晚期,沒幾天活頭,這件事如果再不辦成,我死了都沒臉下去見他&ellp;&ellp;當然就算辦成了,我還是沒臉見他。」說到這兒巨虎山苦笑一聲問小寶道:「給我支煙。」
「虎哥,你的身體&ellp;&ellp;」
「沒事兒,抽根煙死不了人。」他哈哈一笑道。
小寶點了支煙遞給他,巨虎山抽了一口,嗆的連連咳嗽,但他並沒有掐滅香菸,艱難的捻住香菸道:「真是沒用了,抽一口煙都受不了。」
之後他坐直身體道:「曾經我有個很要好的生死兄弟,但我不知道他真名,我們兩二十歲剛出頭的時候就跟了當時臨江很有名的一位黑幫老大,因為年輕,敢拼敢打,所以很得那人的賞識,二十五歲那年我得知了兄弟隱秘的身份,他和我一樣都是臥底。」
「什麼,你是&ellp;&ellp;」小寶吃驚到無以復加的程度,一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是啊,幾十年了,沒有一個人知道如今臨江市最大的流氓團伙頭子真實身份居然是個警察。」巨虎山忽然露出一絲頑皮的笑容,就好像頑童做成惡作劇時的表情。
呆立良久小寶緩緩坐了回去。
「出乎你的意料對嗎?但這就是現實,只不過知道我真實身份的兩個人都已經死亡了,在隊長病故之後,為了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我暗中下手殺了他,如此一來世上在無人知道我的警察身份,而我將死亡現場布置成仇殺的樣子,嫁禍給對手,而他死後再無人和我爭老二的位置,我也就順理成章的做了團伙二號人物,這是一石三鳥的計劃。」
說罷巨虎山又狠狠抽了口煙,嗆得連連咳嗽。
寧陵生平靜的道:「所以你就從警察徹底變成了黑幫老大?」
「是啊,當警察有什麼意思?一個月的工資不如我一個月的酒錢,弄不好橫屍街頭,家人怎麼辦?一切責任還不是自己承擔,當個黑幫老大至少活的瀟灑,天天燈紅酒綠,夜夜笙歌,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選?」就是挑釁似的問道。
寧陵生淡淡一笑道:「不可能是我,因為我既做不了警察也當不了黑幫老大。」
「那麼金錢、權利、女人&ellp;&ellp;難道你都不感興趣?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巨虎山似乎不太想要修廟,而是和寧陵生討論起人活著的意義。
「人活著總是有各種需求與*的,我也是人,很多俗是沒法免的,但你我之間最大的區別在於&ellp;&ellp;」寧陵生微微笑了笑道:「我是順其自然的等待,而你是不擇手段的強求,所以我們沒必要討論這個問題,因為我們根本無法了解對方的需求。」
聽了這番話,巨虎山冷靜下來,也不想再和寧陵生辯高低,又恢復了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態道:「按理說我是個要死的人,很多事情應該是看開了,為什麼還要給自己找藉口,真是奇怪。」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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