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能光拿錢不做事吧?
「雷哥,你怎麼能這樣想呢。不是有句話叫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嘛。現在芸姐的病,還沒有徹底治好,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她。」於立飛微笑著說。
「可是如果讓我像寄生蟲這樣的生活,那我寧願不要這份工作。」鄭法雷堅定的說,他早就想跟於立飛說了。每天無所事事,可是卻領著於立飛的工資,這讓他很難受。
「這樣好不好,等芸姐出院之後,你再一心一意給我當司機。芸姐一個人在醫院,你也不放心啊。」於立飛說道。
「她生活已經能自理,已經不用我去照顧了。」鄭法雷說道,肺結核又不是全身癱瘓,住在醫院裡還是沒問題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鄭芸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都恢復得差不多了。特別是知道不是白血病之後,她的心理壓力一下子沒有了,整個人輕鬆下來之後,恢復的更加快。
「那好吧,你先送我去公安局東城分局。」於立飛看到鄭法雷眼中的堅決,無奈的說道。
「這就對了嘛。」鄭法雷笑吟吟的走出去開車。
「雷哥,等會我和專案組的人,會去東城分局旁邊的大碗廚吃飯,你送我到分局之後,就去大碗廚訂個包廂,要最好的。之後你就先回去吧,吃過飯後,我再打電話給你。」於立飛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五點半了,他就不去專案組,直接去飯店。
「好的。」鄭法雷應道,他只是司機,雖然跟於立飛有很深的淵源,可是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於立飛是跟同事和朋友去吃飯,他自然就不能出現。
於立飛到專案組沒多久,鄭法雷就給他打來電話,說訂了個長江廳,而且還點好了菜。離六點還差一刻的時候,於立飛自行去了大碗廚,鄭法雷已經告訴過他,大碗廚就在東城分局對面,步行也不過三四分鐘。於立飛以為自己應該是最早到的,可是他才走進飯店,就看到任靜天正在前台跟服務員說著什麼。
「任哥,這麼早呢?」於立飛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吟吟的說。
「大家已經到了,就差你和胡局。」任靜天說道,有飯吃,專案組的人積極性自然很高。
「在哪呢?」於立飛掃了大堂的用餐處,發現中間造窗的一張桌子坐著五個人。雖然他們並沒有穿警服,可是清一色的短平頭,再加上他們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讓於立飛認定,他們肯定就是自己即將共事的同事。
「立飛,你現在也算是分局的人了,怎麼樣,判斷一下?」任靜天問。
「是不是那桌的五人?」於立飛一指,問。
「行嘛,立飛,看來你天生就是干刑警的。」任靜天詫異的說。現在正是這裡用餐的高峰,大廳里坐了十幾桌的人,而且沒上菜的桌子也有不少。可是於立飛卻能一眼就認出專案組的人,還是有點眼力的。
「那是的,我這雙眼睛是看什麼的?古玩!得辨別真假、判斷年代,幾個大活人,不算什麼。」於立飛得意的說。
「你就吹吧,隔行如隔山,你能看得懂古玩,能分得清罪犯?」任靜天卻是不信。但他知道,鑑定古玩的人,都特別註定細節。一個小小的漏洞,就能給他們提供強有力的證據。
「對不起,先生,包廂已經沒有了。」飯店的服務員微笑著說道。
「這麼早就沒包廂了?」任靜天說,今天是專案組聚餐,而且胡新君也會出席,自然不好在大廳里用餐。再說了,他們吃飯肯定得喝酒,警察是個特殊的行業,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在大庭廣眾為好。
「任所,想訂包廂,就應該早點來啊。要不我的包廂讓給你?」
於立飛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旁邊走來一個人,大腹便便的,腋下夾著個包,油光滿面,臉上永遠露著笑容,就像彌勒佛似的。
「算了,周老闆,我們坐大廳就可以。」任靜天看了周德明一眼,淡淡的說。這個周德明是德明娛樂城的老闆,洗浴、ktv、室內保齡球,項目很多。
「這怎麼行呢,你上班就很辛苦,現在應該安靜的吃頓飯。服務員,把我的黃河廳讓出來給任所。今天黃河廳所有的消費,全部記到我的賬上。」周德明豪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