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收藏在家裡小心的放進金絲籠嬌養著的那種。
魯清遠果然再次停住了腳步,轉過身斬釘截鐵道:「不行!是我說的不夠明白嗎,剩下兩天你一步都不准跨出房間,除非傅少回來。」
床上坐著的蘇卿幽深的過分的黑眸閃過黯然,「只是想出去透透氣,都說了我不可能跑得掉,你在擔心什麼呢?這次去了祁家我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了,我已經沒有家人了,以後可能連家都不會再有了,我只是想再多看兩眼我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家。」
魯清遠皺眉,滿臉的不認同,「不過是跟著傅少出去一趟而已,哪裡就那麼嚴重了。」
蘇卿茫然的喃喃道:「我知道你人好,這麼多人裡面,也就只有你還願意陪我說兩句話,這一陣很感謝你,我原本被關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害怕,這麼可怕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如果看管我的人不是你,我都不知道現在面對的該是多麼糟糕的情況。可我雖然跟傅先生接觸的次數不多,也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我的,說不定直接就把我交給祁家人了,我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我就想再多看兩眼自己的家。」
蘇卿的話說到後面有些斷斷續續的,肩膀在輕微的抖著,看著像是在哭的樣子,魯清遠放在身側雙手鬆了又緊,臉上的表情不斷的掙扎。
蘇卿平時大多數時候都表現的若無其事,一點都不像初逢大變的樣子,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不知道是在心裡壓抑恐懼了多久。她話里不經意流露出的依賴明明該讓人感到嘲諷和不自量力,可魯清遠心裡更多的卻是連壓都壓不住的心軟。這樣的感覺很不好,魯清遠清醒的知道這樣的情緒絕對不對,傅少的做法自有他的道理,她這樣的身份根本就沒資格提出任何異議,他煩躁的想讓她閉上嘴,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同樣的伎倆來糊弄她。
可她只是個被嚇壞了的女人,她只是太無助了,也許究其一生她都不會有一分一毫的機會威脅到他們之中的任何人。
&你半小時的時間。」魯清遠咬咬牙硬聲道:「不能再多了。」
等第二天早晨莫名其妙的又妥協了蘇卿在外面吃完飯再回房間的請求後,魯清遠臭著臉滿心挫敗的進行第無數次的自我譴責。
這女人果然是個禍害!魯清遠煩躁的想,自己是不是該向傅少申請調離這裡,他實在不太適合跟這種女人打交道。
蘇卿邊老老實實的吃飯,邊在心裡琢磨怎麼再把時間拖一拖,她從魯清遠嘴裡已經套出了一小部分無關緊要的信息,大多是傅岑的喜好問題,這和她的預期差的略遠,她得再想想辦法。
可還沒等蘇卿想出個所以然來,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引擎聲。
魯清遠看著那熟悉的跑車緩緩的駛入視線,手裡替蘇卿拿著的早餐托盤像是突然著了火一般,燙的他差點忍不住直接給扔出去!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流線型的黑色跑車轉眼間已經停到了院子裡,駕駛座上的魯清墨動作簡練的下車打開後車門,不經意間飛向魯清遠的一記眼刀像是恨不得當場剮了他。
傅岑動作優雅的從車裡緩步下來,一身休閒裝的他宛若叢林裡漫步而出的野豹,灰色的眸子落在一站一坐的兩人身上,最後定在了魯清遠手裡的托盤上。
走近的傅岑比魯清遠要稍微高上一些,深不可測的灰眸居高臨下的覷著他,「這是做什麼呢?」
魯清遠低著頭,本就懊惱心虛的他根本不敢面對傅岑,「我對她太縱容了,任憑傅少責罰。」
傅岑轉眸,骨節分明的大掌猝不及防的攥住了蘇卿的下巴,蘇卿臉色蒼白,溫潤的水眸輕顫著垂下來,滿臉的恐懼和不知所措,當真是可憐又可愛,足矣惹得任何一個男人心生憐惜。
但這可不包括心思詭秘又天性多疑的傅岑,女人不可信,太漂亮的女人尤其不可信,魯清遠有多忠誠傅岑清楚,那麼他怎麼可能會忤逆了他的意思,還親手給一個出生在聲名狼藉的蘇家女人端早飯?
傅岑灰色的眸子裡幾乎沒多少屬於人類的情緒,冷冰冰的盯著蘇卿時就像是拿了把冰針在細細密密的扎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尖銳的視線直要看到她心裡去。
&年輕,經驗少,會心軟在所難免,現在告訴我,這個女人有沒有從你嘴裡打聽過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