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雕,而是其神乎其神的仿製手法,祁家人只道蘇卿善於仿製,卻只有祁靖白親眼見過蘇卿甚至可以在其他匠師做工時同步模仿的盛況。
廖子魚是蘇卿親手教出來的,她的一舉一動,從哪一處入手,會用什麼樣的力道和方式處理玉器表面對蘇卿來說就像是一張再簡單不過的白紙。蘇卿甚至不用面對面的觀摩仿製,這太過熟悉的流程單從廖子魚的大致的動作弧度就能預測個*不離十。
為了顯示公正,蘇卿和廖子魚做出的蚩尤環需要放在一模一樣的兩個盒子裡拿出去給眾人品鑑,木盒就放在門口處的梨花木圓桌上。
廖子魚完成最後一樣工序後,長舒了一口氣拭了拭額角的汗,小心翼翼的用棉布拖著玉環最後檢查了一遍,等確定沒有一分瑕疵後,廖子魚的嘴角愉悅的勾了起來。
不是她托大自負,她手裡的這枚和那人被火燒壞了的那枚說是不分伯仲也不為過,廖子魚驕傲的想,假以時日她一定能夠超越了那人,到時候所有鄙薄過她,看不起她的人都會像對那人一樣對她頂禮膜拜!
廖子魚剛把蚩尤環放進木盒裡,另一邊同樣忙碌了大半晌的蘇卿也完工了,而現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廖子魚冷淡的瞥了蘇卿一眼,對她不自量力硬要跟著自己的行為嗤之以鼻,無非是想在外人面前顯示她的速度也很快罷了,她既然想丟醜,她倒是不介意讓她再多難堪幾分。
蘇卿像是沒看到廖子魚對她的不屑,合上蓋子後對準備叫下人進來的廖子魚道:「我直接拿出去吧,不用再麻煩別人了。」
廖子魚在蘇卿面前可沒有在外人面前時那麼和善可親,頗有幾分冷傲的看著她,「別想動什麼手腳,你要是打著把玉環給打碎的心思我勸你還是趁早收了的好,沒有用的。」
蘇卿笑了笑,「廖小姐多慮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況且就是玉環碎了孰高孰低單從碎片上也能分得出來,我沒有那麼不知輕重。」
廖子魚其人最愛虛榮,這一點無論是蘇卿生前還是如今都從來沒有變過,眼下既然蘇卿自願低下身段當個端盤子的,廖子魚自然巴不得讓眾人瞧瞧這人的心虛之態。她努了努嘴矜傲的示意自己同意了蘇卿的提議,眼睛卻不離托盤,明顯還是在防備著蘇卿狗急跳牆下使壞。
蘇卿不以為忤,輕手輕腳的端好木盤托,「走吧?」
廖子魚勾了勾唇角,調整好表情,上前一步率先打開了房門。
而就在廖子魚轉身開門的剎那,蘇卿手掌一翻,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極快的手起手落,待下一刻廖子魚轉身接著盯住她時,蘇卿早已恢復了原狀,只是那指尖卻早已經夾住了一樣物件兒貼在了底部。
鬼手蘇家在歷史上其實出過幾位臭名昭著的人物,依著出神入化的手法以盜竊為生,這幾位被家族人抓住後,全部在族譜上除了名。
這也是為什麼造成巨大損失的祁家大火發生後,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能查出個名堂。原主的身體狀況和手腕力道做大型的雕飾來說雖然差強人意,但想要不引人注意的打開幾道門鎖還是易如反掌的。
要不是時間不夠再加上蘇卿天生路痴怕轉的遠了繞不出去,她甚至想要把整個祁家都給點了。
外面正在閒談的眾人見時間還沒到,緊閉的房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紛紛詫異的抬眼去看,再看到落後一步的蘇卿手上的托盤上放著兩個一模一樣的木盒後,所有人立刻精神抖擻的圍了上來!
盒子一開,眾人齊齊驚嘆一聲,視線全部被放置在左邊的蚩尤環吸引過去!
白玉質的圓環環側切為二,兩環相套可錯可合,環外雕刻著四個蚩尤首和兩組變形獸面紋,內壁四隅用隸書分別淺刻「陰」「陽」「八」「卦」四個小字。
這一件的拋光打磨效果也尤為別致,整體弧線優美,形體圓潤,再加上流露表面極淳厚的寶光,稱得上是大雅之作。
而另一個被冷落的盒子裡放置的玉環拋光做的雖然也好,可形狀卻是完完整整的一塊。
蚩尤環分為兩種,一種是源自傳說中蚩尤時代的良渚文化,在玉琮上雕刻首尾相連饕餮紋或形體小巧的龍首紋,這種做出來是一個整體的圓環。
還有一種是後來衍變出來的環環相扣的蚩尤環,合在一起時是一整塊玉環,錯開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