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有多少,參賽的人里出了蘇卿和蘇敏外,就只有一個年俞五十一年冷漠的女人。一群或長或友的男人分立四周,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蘇卿這個被周圍人映襯的格外瘦小年輕的女孩子身上,無端的就把臉上還帶著未脫的稚氣的蘇卿顯得可憐起來。
蘇百川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場面,眼神一冷就踏步上前。
「叫一個小女孩做什麼,我來就是了。」
「哎?」
看著蘇百川要上前去檢查硯台,張老身邊站著的一個精瘦男人忙上前去攔,臉色黧黑的精瘦男人目光灼灼的盯著蘇百川。
「可不是所有物件兒都能經得起蘇先生您的手,尤其是這種鑑定真偽的東西,鬼手後人…還是離得遠些比較好。」
蘇百川眼神一凌!
精瘦男人卻是毫不相讓,挺直了胸脯穩穩的堵在了蘇百川的面前。
岳靖和身邊的老者對視一眼,面帶瞭然,鬼手擅偽這個傳言大多數人並不知情,但多少還是會有些消息流露出來。身為九淵招募的負責人,岳靖不可能不知道,能當上九淵招募的評審組長,老者的背景更是深藏不露,也沒有沒聽說過的道理。
面對眼前的場景也只能不插手,只把堅持的目光放在了蘇卿的身上。
蘇百川臉色有些氣惱,見不得別人為難自己的女兒的他看向精瘦男人的目光冷厲的嚇人。
「蘇卿小姐,請吧?」
薛折俞不給蘇百川再爭辯的機會,假笑的看向一臉無辜的蘇卿。
蘇卿面帶猶豫,有些躑躅的後退了一步,不自然道:「我資歷淺,怎麼好意思在這麼多前輩面前班門弄斧。」
蘇卿這一看就是怯場的模樣讓薛折俞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既然蘇卿小姐能『贏了』這場賽局,本身就證明了手段非凡,就不要推脫了。」
薛折俞在『贏了』兩個字上著重頓了頓,眼神帶了三分嘲弄,原本因為驟然被淘汰兒升起來的激憤基本平復為了成竹在胸的淡定。
蘇卿看了眼岳靖,「一定要是我嗎?」
岳靖道:「我相信蘇卿小姐的判斷。」
蘇卿苦笑,「那岳先生的意思是要以我的判斷為依據來決定賽局勝負嗎?」
岳靖這卻沒再接話了。
但在場的也都瞭然,蘇卿不過是個被拉出來當擋箭牌的。這兩方硯台不少人仔細研究過,單從肉眼根本檢驗不出來和墓主所處年代的差異,蘇卿根本不可能真的說出個所以然。
這根本不是以不以蘇卿的判斷來決定勝負的問題,而是如果必定有一方要以尷尬收場,那這個成為眾矢之的的人就只會是出來鑑定的人了。
可蘇卿竟然又問了一遍。
「岳先生讓我來站出來解釋是這個意思嗎?」
蘇卿臉上的執拗讓岳靖又好氣又好笑,他暗自嘆了口氣。岳靖一直在暗暗觀察勝方眾人的表現,那躲閃的態度讓他心裡基本也有數了,這群人還真的和張老一樣都對兩方硯台存疑。
略略思索了片刻,岳靖耐著性子圓滑道:「既然叫了蘇卿小姐出來解釋鑑定,自然會以蘇卿小姐的判斷作為主要依據的。」
蘇卿這才一步一挪的慢悠悠走上前去。
「為什麼會有人選洮硯,原因想必大家都清楚,存疑的是…」
「蘇小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洮硯是你們選的,我們可沒選,哪裡知道你們為什麼會選了這個。蘇小姐這麼個解釋法兒可不太合適吧。」
薛折俞斜著嘴角涼涼的打斷蘇卿的話。
蘇卿被當眾嘲諷卻不惱,虛心道:「我畢竟沒什麼資歷,的確會有講解不當的地方,薛少既然這麼說,不如你來負責解說?」
薛折俞當下就當蘇卿怯場在給自己找台階了,可他習慣性的冷笑還沒發出聲,蘇卿卻先把臉上的虛心請教一收,臉色冷淡下來。
「如果到了這一關,連存疑的是哪一件都分不清楚,連為什麼會選了洮硯都不知道,也無怪乎薛少會被淘汰了。九淵招募不是你耍嘴皮子就能取勝的地方,別輸了就一副狗急跳牆的模樣,無端讓人看了犯噁心。」
「到底是誰在耍嘴皮子!我不過是…」
「咳!夠了!」
攔住薛折俞的
第7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