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開創青羊觀,初衷是想在大千世界留下香火,現在也不會受青羊觀牽絆,困於一隅。
此次霽天***,是打探外界消息的機會。
時機成熟,他肯定要離開的。
等他走後,青羊觀如何才能維繫,不被他人視為魚肉?
青羊觀和雲都天聯合,在這方地界站穩腳跟,便不用太擔憂。
既要雲都天和青羊觀聯合,又要讓雲都天有所顧忌,不敢將青羊觀視為附庸,隨意拿捏。
他營造出的背景讓孤雲叟投鼠忌器,但想要讓雙方共同進退,利益才是聯盟最穩固的基石。
蟠龍天柱是最好的籌碼。
秦桑意味深長道:「霽天***上,有勞道友助貧道謀取小洞天,希望道友不要推脫。」
自己實在分不出多餘的精力。
秦桑已有決斷,將蟠龍天柱獻給霽天宗,而且要借孤雲叟之手獻寶!
「此言當真?」
孤雲叟一怔,神情嚴肅,注視秦桑。
秦桑呵呵一笑,「貧道常年閉關,鮮少外出遊歷,外無援引。謀取小洞天,須道友在霽天***上多多費心才是。」
一座小洞天,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獻上蟠龍天柱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而且,得到小洞天之後,還要有實力占得住。
道標足夠隱蔽還好,萬一小洞天的道標泄漏,被宵小之輩盯上,青羊觀沒有能力守住。
孤雲叟怦然心動。
他協助青羊觀謀取小洞天,青羊觀豈能不將小洞天和雲都天分享?
哪怕只能分到小半座小洞天,相信任何門派都不會拒絕。
唯一的顧慮是,這位清風道長會不會有什麼圖謀,對霽天宗不利,一旦和青羊觀聯盟,雲都天也無法洗脫干係。
秦桑對孤雲叟的顧慮心知肚明,目光悠遠,洞穿溝壑,望向天外,「貧道苦修多年,終達煉虛之境,掙脫壽元枷鎖。久聞大千世界廣闊無邊,若不能遊歷一番,見識萬般風景,豈非憾事?」
這番話半真半假。
秦桑並非耐不住寂寞,只要能成仙,困在一地又何妨。
但他身上牽扯的因果太大,必須尋找劍閣,不能一直待在一個地方。
更重要的一點,大乘殺道是《紫微劍經》的道,是紫微劍尊的道,卻未必是他的道。
遊歷大千,見識種種大道,在遊歷中找尋自己的道,勝過枯坐於洞府。
聞聽此言,孤雲叟神色微動,他的疑慮沒有冰消瓦解,但也消減了大半。
怪不得查不出這位清風道長的來歷,像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此人很可能是離開師門,遊歷到此,對大道有所明悟,需要印證。
恰好遇到雲都天和落魂淵爭鬥,藉此證道。
並非他想像中的,那麼多陰謀詭計。
這種情形並不罕見,尤其剛入煉虛的修士,邁入新的境界,前方被重重迷霧遮蔽,最好的選擇是遊歷。
這是孤雲叟親身經歷過的。
他修煉的雲都天根本功法,傳承有序,在突破煉虛之後,仍外出遊歷過一段時間。
這個推論很符合邏輯。
聽清風道長此言,他不會在這裡駐足太久,還會繼續遊歷,卻又不能捨棄悟道之地,拉攏他和雲都天照拂青羊觀,也就順理成章了。
當然,即使這位清風道長離開,孤雲叟也不敢小視青羊觀。
且不論清風道長的神秘背景,他自身的實力,也值得孤雲叟傾力結交。
想通這些關竅,孤雲叟真正思索起利弊來。
兩大勢力近了些。
不過,清風道長不在,青羊觀想成氣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對雲都天構不成威脅。
他半是應承、半是感慨地說道:「原來如此!老夫這便提前祝道長前路順遂。可惜老夫拋卻不下師門基業,不能和道長一同遊歷。等道長回歸,如果老夫還在世,再聽道長講述沿途風景,以慰平生!」
「道友這麼快就要下逐客令,貧道可還要和道友做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