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之中,刀槍不入也就就沒有那般重要了。所以,橫練筋骨在奇門中很不占優勢。
其二,與看不見摸不著的奇門契運相比,人筋骨之強,是有限度的。一個人再怎麼鍛煉,其力至強,也不過是能手摧生鐵而已——可若是在人體筋骨中,注入了由奇門契運所凝練之內外雙息的話,則手劈精鋼、一指斷江之說,也不是誑語。
但不能注入過多了。一旦注入過多,人體筋骨就會因為承受不住氣息之烈,而分崩離析——這也是為什麼,奇門中的人會更傾向於以氣息施展招式,或者將之注入靈玉神兵中,來釋放出劍氣來殺傷敵人,而不是自己親自動手。
人似鋼,卻終不是鋼。
也因此,殷家的奇門雖能讓人扛起百斤巨鼎,打碎精鐵玄鏈,卻是無法叫人真的一拳千鈞——除非那人今生就只想出這一拳了。
不過,方才一臂擲出一具傀儡的殷正,或許就是如此想的。
其脖頸上暴起的紫筋,實則是其身中血脈;其垂盪在身邊的兩支胳膊,實則也已經幾近沒有知覺了。
真是不值得啊,不值得。
轎上男人瞥了眼正扶著殷正的年輕錦袍,眯眼歪首,唇邊露出了幾分頗為不屑的笑意。
嘛,也好。如此一來,這殷家百人敵也就廢了,剩下的這幾個傢伙,就沒一個有看得過去的境界。呵呵,接下來只要待甲、乙、丙、丁重新起身,便能將這群不自量力的傢伙們給——
思緒忽斷。
一同斷的,還有自傀儡身中傳回的契運氣息。
轎上男人頓時大驚,立即抬眉往那四具傀儡望去。
就見躺在地上、摔得破破爛爛的它們,正要從身中伸出弦絲去接回斷肢的時候,忽有一道黑刃自晴空落下,不偏不倚地正好劈在唯一一根通息弦上,將之一刀兩段了。
不可能!
轎上男人於心中大呼。
不、不可能!這群傢伙是怎麼發現我的氣息是藏在弦絲里的?!又是怎麼知道是哪一根的?!我的傀儡術明明已經是不可破……不!甲>
僅僅是轉瞬間,兩具傀儡已經沒了回息。
轎上男人猛地一怔,瞅見了那站在兩襲黑衣身後,正與他們輕輕耳語的白裙少女。
靈、靈眼!
對!是這靈眼,是這能看破所有奇門氣息的靈眼!
嗯……得讓她閉嘴才行。雖說主子說過不能傷她……但,呵呵,只要不打死的話,應該就問題不大!
轎上男人緊握雙拳,怒目瞪去,見白裙身旁三步外的傀儡丁雖然斷了兩條腿,但胳膊還在,便暗暗冷笑了一聲。
很好……很好!
丁!給我上!往她胸口打!把她的胸給我打癟了!
一念起,那具只剩下半個身子的血甲傀儡微顫兩下,就已驟然坐起身子,左掌一撐地面,便要以右拳打向那看上去就弱不禁風的少女。
卻不曾料,有一點寒芒呼嘯掠來。
倏然間,一支錐頭弩矢給丁的腦袋來了個通透,『咚—』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就見青衣抬弩,蹙眉不快地『哼-』了一聲,瞅了眼滿臉茫然、似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剛在命懸一線的少女,沖那兩襲黑衣道:「喂,你們別光顧著前面,也看看身旁啊!」
張閃李詩撓了撓腦袋,尷尬一笑,便是分別揮刀斬斷了傀儡丙丁的通息弦。
眨眼間,轎上男人,竟成了光杆司令了。
看著眾人投來的不善目光,一滴冷汗自其臉頰上緩緩滴落在了朱紅色的轎子上。男人長吸口氣,輕哼一聲,撫了撫身上皮裘,冷笑道:「你們難道以為,我,堂堂七雄之一的我,只能操縱四具傀儡嗎?」
眾人微楞。
已是滿身傷的殷正卻是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抬手抹了抹滿是血沫的臉頰,淺笑道:「哈哈,既然如此,那就請你把它們叫出來吧……不過,咳……我怎麼記得,你曾在三年前與我說過,自己至多只能操縱四具傀儡呢?」
轎上男人咽了口口水。
&就算我確實只能操縱四具傀儡,但這也並不代表我就沒有其他的殺招來對付你們了!」他微眯起眼,望殷正,冷笑道:「殷家百人敵,這殺招,三年前的你可不曾見過!
善惡盈滿,皆由我修 第八十七章 人比傀儡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