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深層次的不妙感。
「不妨的,我想你們應該是對魔導法杖感興趣?」
「是的是的!」尖角帽迅速的上下晃動,東商變革已經想起了對方為何而眼熟。
以魔女為目標奮鬥的賽馬娘,自然不會錯過同校的『黑巫師』愛麗速子召喚了『惡魔』的初版流言,更不會錯過後續流言的變體、進化、以及逐漸澄清後的真實——距離事實倒也差不了多少。
惡魔和魔人之間的差異,無非是多出『人』的占比罷了。
這對東商變革而言不算是缺陷,反而是加分項,畢竟小小隻的見習魔女也還沒有做好面對真正惡魔的準備。
所以顯而易見的,她此刻是不亞於畢澤的興奮。
見習魔女和魔人的見面,仿佛她所追求的祖母講述的魔女故事的傳奇開頭,但她倒也沒有畢澤那樣程度的頭腦發熱。
「能請林頓訓練員提供些參考意見嗎?」她還記得自己為何而來,是為了給同伴挑選一柄出色的法杖。
雖然尚未踏足生涯賽事的賽馬娘還沒有資格談論賞金,但她和真機伶都屬實是玉藻十字的階級敵人。
前者有著在時鐘塔持有色位等級的魔女祖母,這份家世便與拮据無緣。
後者雖是家世平平,但粉絲過百萬的賬號只需簡單運營就能牟取暴利,哪怕是真機伶足夠穩健理智,遠遠沒到消費粉絲的地步,收益也仍是足夠駭人。
弄個魔導法杖也是輕輕鬆鬆。
「當然可以,我猜真機伶同學想要的大抵是能夠更進一步展現可愛的魔法少女系。」奧默說罷,便見東商變革表情微妙起來,繼而微微垂首有些支支吾吾。
欲言又止的模樣,不像是自己說錯了什麼想要彌補,倒像是奧默瞥了眼她那泛紅的臉,抽了抽記憶里的文件夾。
東商變革,15歲,賽馬娘,擅長中距離,在法術源能上頗有造詣,嗯…初中的魔法研習者,再想想自己剛才的話,奧默從中找到了些許連續性。
於是他溫和道:「東商變革小姐有意向的話,也可以一併予以建議。」
「好…好的!非常感謝!」幾乎是從齒縫裡憋出的話,令奧默不禁失笑。
分明魔法少女的夢連普通女孩兒都會做,這個年紀完全是無可厚非的,連真機伶都會想著最大化展現自己的可愛而前來置辦,但這位真正研習魔道的女孩卻反而對此感到無比羞恥。
這大概就是專業者的難處吧。
只是話到這裡時,再回過頭來,奧默便見畢澤瞪著自己,而那一旁的真機伶更是笑盈盈的望著自己。
「」奧默便沉默著,對後者微微頷首,「麻煩說一下具體需求吧,真機伶同學。」
「欸,不會太麻煩訓練員麼?」
「為賽馬娘分憂便是訓練員應做之事,」實際上已經能夠稍微預判些對方會說什麼的奧默,平靜道,「更別說是兩位可愛的小姑娘。」
可愛+年紀小,這是多麼完美的保護色,也能讓奧默借對方的『武器』一用。
「喂喂喂!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所以說,外星人是把雙刃劍。
此刻,一旁便有一位術士看著這邊的組合,懷著某種不平的心理上前,想扯些比較公式化的藉口找茬讓這邊禁止喧譁。
奧默還沒來得及為那確實聲音略大,但卻也談不上違反規定的朋友理論。
就看那位灰發的小姑娘吐著舌頭以一句輕描淡寫的道歉,令那術士不好意思的遠去,好似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牽強。
這或許已經可以算作一種魅惑的魔法。
奧默只能通過對空氣中並無源能游離來判斷,她只是最大化的利用了自己優勢。
也就是可愛。
以一份純真,以一束美麗,合成那對年幼者得天獨厚的天賦。
她完美掌握了那份天賦,並掌握了利用這份天賦的技藝——便如『顯露』與『掩飾』。
這也是『做人』的技藝,你要展露什麼,你要遮掩什麼,令你的優勢最大化,令你的劣勢得以隱藏。
只消做到這一點,你的賣點便還能是可愛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