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想,不用急,」他溫和相勸,態度一下就從容了起來,「倘若不便總結的話,不妨說個大體,讓我來為你梳理脈絡。」
「你?」
對方的神態變得古怪起來,倒像是比自己得知她能看自己幾天一樣荒誕。
喜怒形於色總歸是好事,這類人在奧默眼中總是有許多詞彙標註,多少能用以推斷當前狀態與之前在做的事。
若是能在皮膚、衣衫上看出更多的訊息,那也未嘗不能判別生活近況、出身類別、人際交往。
但很遺憾,在聯邦那過於便利的諸多生活小妙招下,這能讓奧默擺出那副派頭的,還得是那些不作隱藏…豈止不作隱藏,簡直像是巴不得所有人看向自己的同齡人。
至於令這樣的
「怎麼?這煩惱也能與我有關?」
平日那一貫酒蒙子的模樣倒是充滿了『假動作』,一眼望去全是些亦真亦假的tag標籤,但現在這模樣,不說信息大甩賣吧,起碼也是寫在臉上。
但那臉上能寫的字也就這麼點。
對於這些閱歷豐富的長生者而言,那些tag的組合方向常能多到超乎你的認知,就像孩子哪怕能感受到年長者的情緒,也無法理解他們的所思所想。
自我的積累不足,會限制了推斷、假想的空間,所以奧默至多嘗試感受這類存在的心境,鮮少去猜測、推斷其思想。
不過令大詩人倒還是那樣豪氣干雲,手臂一揮便如宣布希麼大事一般的擲地有聲:「無妨!這不重要!」
「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也不用擔心我繼續看熱鬧。」
「已經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是跟家人討論的嗎?」雖然不覺得令會做出捨近求遠的蠢事,但他還是下意識問一下。
歲獸一家理應都是人生經驗上的老資歷,理應都算是評分頗高的導師,有什麼問題問他們就行了,但這世上也存在著『有些煩惱不願跟家人說』的狀況。
那通常是比較敏感、比較丟臉的話題,比起家人更可能是去找那些半熟不熟,又或是格外信任的家人之外的人。
在這個區間下,網友占比挺高。
但你不能指望網友靠譜。
「是啊,」令放鬆地笑,「你怎麼問得像查戶口的一樣。」
「炎國那邊也有查戶口的嗎?」
「有是有,但我們這類的話,是司歲台類似吧,你還記得司歲台吧?」
「記得,你在那場園子的夢裡提到過,管巨獸的組織。」
「那就輕鬆多了,」略微晃了晃身,乾脆斜靠在床頭的令笑道,「你還記得啊,但我說的是在這個世界遇到的。」
「倒也是,穿越管理局那邊總是一視同仁,」奧默點了點頭,「不過既然是找的家人那我就不過問了。」
「怎麼,如果不是你就一定要問?」
「不確定對方是否靠譜的話,該問還是要問的,」他聳了聳肩,「隱患就得是能杜絕就杜絕。」
「這可不像是能為一個問題糾結幾天的人會說的話。」
「所以在努力,在此之前還得雙標一段時間,對別人的事無須遲疑。」
「那你就努力咯,」令說著,忽地撐起身來,拍了拍手,「看你這幾日還會很忙的模樣,我也就不擾你那來之不易的閒暇了。」
「倒也不用這麼說,閒暇時光就該與人聊來輕鬆的度過,也算是雙倍的放鬆,令應該也有過這樣的感觸吧?」奧默笑問。
「和朋友說些沒營養的話,做些沒意義的蠢事,記憶卻是莫名其妙的清晰,每每想到,都會覺著放鬆。」
「嗯倒是這個理,」抬手,便自那反至肩頭的手中捋出金華構築的酒葫蘆,令忽地走近過來,俯身問他,「不過這麼說來,你覺得我是那樣的朋友?」
「」
在那近到能數出睫毛,更見那睫毛之上緋色
第1320章 NO226這合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