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屬性的墮天使小姐,眼中暗紅浸染。
屬於惡魔的那一面因精神專注而活躍,令他傾吐出合乎身份的話語:
「因為黑暗,因為瘋狂,因為惡意。」
「這個男人本擁有許多旁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比如天賦,比如向上的欲望…」
不可否認,提起這一點時,奧默想起了自己那位始終難以扶起的好友,但思緒是會往前的,所以他繼續道:
「但他也被欲望所吞噬,所以他早早來到了這座城市,在這陰雲連綿,看起來就像是要下雨的城市。」
奧默抬起頭來,看向這分明是下午三點,卻始終顯得陰暗的天空。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界門區異域,他也曾見過這座城市另一面陽光明媚的時候,但那輝光下的欲望總會令他更加的排斥卻也無法否認心底的親近。
不論是晴日還是陰雲,這座城市就像神聖泰拉聯邦對它定義的那樣——【展示異界的灰色文化】
何謂灰色文化?
——既不白也不黑,那正是欲望的底色,可以朝著兩方偏斜,也可以純粹交織在一起。
「我第一次來這裡時,還以為我來到了敘拉古。」德克薩斯的名字通訊短暫地亮起。
失去音訊的能天使理應是她的搭檔,這是奧默當初所見,更是異界記憶中的認知。
可她在這之前的通訊中都是沉默,倒讓奧默以為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但是,她此刻的突然發言卻也聽不出慍怒,反而是句乍一聽沒頭沒尾的話語。
是或許只有「穿越者」能夠理解的文字。
像是敘拉古是何處——這樣的問題,奧默倒是有些印象可作答案:
對應著意羅區那片常駐黑手黨文化的土地,常會有有連綿不散的陰雲蒙在人們頭頂與心底。
可德克薩斯的下一句話也說了:
「但結果這兩者終歸是不同的。」
也在這時,莫斯提馬笑眯眯的緊接著話語問:「林頓先生要不要我解釋一下敘拉古是什麼?」
「不必了,我其實有些穿越者的記憶,」手指搭了搭額邊,奧默看著對方那毫無驚訝的臉,「儘管並不完整,但也有些大概印象。」
「我說老闆啊,還有另外兩位,能天使可是有七分鐘沒說話了哦!」令人感嘆,此時此刻,最著急著同事的竟是某位財迷,也或者只是單純著急合伙人出事的可頌小姐。
同時負責安撫的,仍是莫斯提馬。
「你可以看看定位啊,可頌,咱們也沒有真正閒著讓小樂面對危機哦。」
小樂?
奧默對這稱呼有些陌生,但也能夠理解這是在叫能天使,想著許是有關真名的暱稱。
不過琢磨這群人的交集並不是眼下該做的事,所以正在大廈周圍觀察的他也開口道:「可頌小姐,能調動大樓西北側的升降機麼?我需要德克薩斯小姐把車開到那裡。」
「順便將案件直播推流到公共頻道,我這邊要稍微轉移些重心。」
「?總之推流對吧,我去看看升降機。」
可頌雖然不懂,但聽從僱主指示的職業素養很強,而德克薩斯更是直接拋下一句:
「我在過來,對了,有些事伱需要知道,關於之前你襲擊的幫派。」
襲擊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詞彙用來形容自己所為的奧默一時無言,卻也邊聽邊錄了德克薩斯轉述的那斷續不清的話語,表情也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聽起來你還有麻煩,老闆倒是會歡迎你賒賬。」
這時候,源自莫斯提馬微笑道出的話語,更令奧默微妙地抬手,以食指颳了刮嘴邊。
這是他掩飾尷尬的習慣。
委實說他現在並不缺錢,只是單純開銷不斷,企鵝物流的定價更是屬於傭兵圈裡都算便宜合理的類型。
但莫斯提馬還是這麼說了,不論是否突兀。
這令他看了眼自己的著裝。雖然搭配並不過時,但確實是洗太多次了。
當你觀察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觀察你。
所以才覺得是微妙地撞了屬性啊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