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日日夜夜這樣不加節制的尋歡作樂,用不了一個月,這具身體的底子就會被掏空。
「奴婢沒去哪啊,奴婢就一直在門口等著陛下吩咐呢,無名大人知道呀,奴婢剛剛還叫他……」
冷不丁兩道冷冰冰的眼神射過來,嚇得綠衣打了個哆嗦,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好啊!你又騙朕!」
鳳瑾惱了,抓了一旁的軟枕朝無名丟了過去,無名笑著接了軟枕,溫柔深情的目光從未離開過鳳瑾身上,被他這樣望著,鳳瑾一顆心頓時就軟了,所有的氣都飛到了九霄雲外。
她嘆息一聲,看來得找個時間和無名說清楚。
綠衣服侍鳳瑾穿衣,洗漱,剛要幫她梳頭時,無名已經拿了玉梳,熟練的梳著鳳瑾的三千青絲。
「你退下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無名開口說道,綠衣癟癟嘴,不太想出去。
無名瞥了她一眼,語氣冷了幾分,「還不走?」
綠衣癟了癟嘴,輕聲嘟囔,「無名大人,服侍陛下的活都被您做了,奴婢做什麼?」
「出去守門!」
「守門有小太監呢。」
「那我不管!出去!」
綠衣還想說什麼,無名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綠衣嚇得一哆嗦,哪還敢說什麼,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下。
「對了,綠衣,把蘇右使請進來。」
一有了活干,原本焉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綠衣一下子精神振奮,歡欣雀躍的出去了。
「你呀,對她那麼凶做什麼?」
綠衣一走,鳳瑾輕聲說道,無名笑了笑,沒有言語,仔細的梳著她的長髮,輕柔的按摩著她頭頂的穴位。
「陛下對齊澈印象怎麼樣?」
鳳瑾正被他按得舒服呢,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倏地睜開雙眼,愣愣的反問,「齊澈?」
「嗯,陛下喜歡他嗎?」
鳳瑾抽回自己的頭髮,拿了玉梳自己梳著,目光如炬的盯著無名,「你在吃醋?」
無名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從昨天的情況來看,齊大人想把齊澈送入後宮,陛下意下如何?」
「他送朕就得要啊?那朕這個皇帝當得還有什麼意思?」
無名雙眼一亮,又提起一個人,「死門的這位蘇右使,看起來對陛下興趣挺大的,陛下……」
「停!」
鳳瑾直勾勾的盯著無名,探究的眼神在他臉上掃來掃去,忽而一笑,「朕就說嘛,你剛才興致怎麼這麼高,原來是在示威啊!」
「蘇晚還不夠資格讓屬下刻意示威!」
「那你剛才為什麼那麼興致高漲?」
「陛下若是願意的話,屬下現在還可以再興致高漲一次,陛下要嗎?」
看無名的樣子不像說笑,鳳瑾臉色白了白,結結巴巴的說道,「朕,朕不要了!」
明明她和無名之間,她才是君,無名是臣,為什麼一到龍榻之上,她就處於弱勢,一直被無名壓制呢?想來也是挺鬱悶的。
怪只怪這具身體太差了!也怪她修習的是邪術,陰氣太重,傷身得很,比不得無名身上最純正最剛正的天地靈氣,不僅不傷身,還能讓無名的身體更加強健。
兩人細語呢喃間,綠衣領著蘇晚走了進來,與蘇晚一同出現的居然有沈文卿。
「女皇陛下,明天就是約定交人的日子了,陛下把馥左使救出來了嗎?」
蘇晚一開口,就咄咄逼人。
鳳瑾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坦然承認,「沒有!」
「陛下說過,三天之內把人給我們,不能不守約定。」
「急什麼?時間還沒到呢。」
鳳瑾淡淡道。
蘇晚剛想質問,冷不丁收到無名射來的冷酷眼神,想起昨天被無名那一擊,蘇晚現在還沒恢復呢,只得忍下不滿,冷哼一聲,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陛下,文卿有要事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