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
天快亮時,無名剛合了下眼,就聽到外面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在混亂的人聲里,一個打著官腔的倨傲的聲音格外顯眼。
「居然敢在本官的管轄之內,侮辱良家女子,還打傷村民,著實大膽……」
無名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一個滿身肥肉的官老爺抖著肥胖的手指,指著無名,「你就是那個大膽狂徒?」
「你是誰?」
「大膽!見了縣令大人還不下跪!」
吳大山大聲呵斥道。
「下跪?他受得起嗎?」
縣令聽說有案子,還是個外地人,身上衣服的料子特別好,一看就有錢,本想著過來狠狠敲一把竹槓,聽了無名的話,眉毛一挑,滿臉的橫肉抖了抖,「大膽狂徒,居然敢這樣跟本官說話!王捕頭,把他拖下去給本官打五十大板!」
王捕頭一動不動,死死盯著無名。
縣令見他不動,又催促了一遍。
王捕頭臉色一變,壓低聲音道,「大人,這人屬下見過,是帝都來的,之前花了不少錢買一個和尚的消息,還找人繪製崑崙山的地圖要進崑崙山……」
不少錢?
縣令眼睛一亮,看來是只肥羊,「快!拖下去狠狠的打!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辱良家女子,簡直是目無法紀,除非……」
他伸出兩根肥胖的手指,做了個數錢的動作,意思不言而喻。
無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縣令只感覺眼前寒光一閃,那兩根肥胖的手指被削斷了,掉在地上,鮮血噴了出來。
「來人,拿下他!造反了!居然敢砍了本官的手指,打入死牢,立即處斬——」
『斬』字還沒說出口,縣令的腦袋已經落了地,鮮血飈了出來,染紅了雪地。
人群靜默了片刻,突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驚叫聲。
「殺人了!縣令大人被殺了!」
王捕頭唰的一聲拔出刀來,剛要衝到無名面前,一枚黑底漆金的令牌出現在他眼前。
王捕頭看了一眼,臉色大變,噗通跪了下去,師爺見狀跑了過來,一看清那枚令牌,也噗通一聲跪下。
「滾!」
「是,大人息怒,小的馬上滾,馬上滾……」
王捕頭和師爺連額頭上的冷汗都顧不上擦,就要退下,身後傳來無名冷冷的聲音,「把他的屍體拖走,全部!」
王捕頭讓手下的捕快撿手指的撿手指,撿頭的撿頭,拖屍體的拖屍體,剛要離開,又聽到無名冷冷道,「慢著!」
王捕頭和師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何為絕望。
師爺慢慢轉過身,聲音抖得發飄,「大大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無名走到吳月娘面前停下,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想跟著我,哪怕為奴為婢也願意?」
吳月娘早被嚇得花容失色,渾身發抖,哪還敢想那些東西,拼了命的搖頭。
無名冷冷一笑,「你若是願意,我可以考慮一下。」
吳月娘雙眼一亮,不迭的點頭,「公子英俊偉岸又有本事,月娘是真心傾慕公子的……」
「我之前與你說過,我有心愛的女子,你知道她是誰嗎?」
「不,不知。」
無名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溫柔似水的柔情,「她就是這大周的天子,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子,女皇陛下!」
吳月娘臉色一變,無名臉上的溫柔褪去,化為冰冷,「你知道敢跟女皇爭男人的女子,會落得什麼下場嗎?」
吳月娘整個人都傻了,膝蓋一軟,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月娘錯了,月娘不敢了,月娘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求公子饒了月——」
『娘』字還沒說出口,一根血淋淋的舌頭掉在雪地上。
「既然這舌頭愛亂說話,污衊人,留著做什麼?」
無名拿了劍在雪地上擦了擦,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滿臉是血暈死過去的吳月娘,冷冷道,「丟去軍營做軍伎,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