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忠愣住了,不明白相爺何出此言。
「她的事你盯著就行,跟本相說什麼?本相沒空聽!」
裴忠囁嚅著蒼老的唇瓣,小心翼翼的說道,「後院的夫人越來越少,相爺大半年沒有召幸後院的夫人,老奴想著相爺留下了她,也許是有點喜歡她,所以對她上心了些。」
裴琇冷哼一聲,「你當本相是什麼?路邊撿來的貓貓狗狗,本相也看得上眼?」
裴忠沉默半晌,欲言又止。
裴琇看著他的神色,眸光微微一閃,「有什麼事?說!」
「相爺年過二十五還沒有娶妻,也沒有子嗣,老爺夫人急得不得了,太老爺太夫人也很著急,這幾日太夫人和夫人把老奴召去問話了好幾次,問相爺在外面是不是有相好的,若是相爺喜歡儘管領進相府,老奴說沒有,太夫人和夫人不相信,老奴賭咒發誓,太夫人才相信了,說相爺一直不召幸後院的女人,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
「老奴不敢說。」
裴忠害怕的低下頭去,裴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可以不說,不過……」
裴忠打了個冷顫,連忙說道,「太夫人和夫人懷疑相爺是不是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
裴琇臉色唰的黑成了鍋底,裴忠膽戰心驚的看了他一眼,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不只是太夫人和夫人懷疑,府中的下人也在議論呢,還有人說相爺和死門的門主……」
看著裴琇陰沉得滴水的臉,裴忠不敢再說下去。
話不用說得太透,裴琇已經明白了,傳他是斷袖還不說,居然傳他和那個不男不女的門主……
裴琇陰著臉,冷冷道,「那些愛嚼舌根的下人,全部割了舌頭趕出府去!」
裴忠恭恭敬敬應了,小心翼翼的看了裴琇一眼,「那太夫人和夫人那邊再找老奴問話的話,老奴怎麼說?」
裴琇面無表情的盯著他,裴忠不敢再說什麼,低著頭就要退下。
「慢著!」
剛走到門口,裴忠就聽到裴琇冷冷的聲音,連忙轉身問道,「相爺還有什麼吩咐?」
裴琇久久沒有言語,燭光投灑在他俊美無雙的臉上,半明半暗的光影讓那張臉染上了一層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裴琇終於慢慢轉過臉來,直勾勾的盯著裴忠,「那個丫頭叫什麼名字?」
裴忠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什麼丫頭?」
裴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一言不發,裴忠腦子裡靈光一閃,「相爺問的是不是梓兒?」
「她是母親派過來的?」
「是的。」
裴忠以為相爺要處置梓兒,連忙幫她說話,「相爺,梓兒丫頭一向乖巧老實,只知低頭做事,從不多嘴饒舌,說三道四,也不跟個沒根的鳥兒似的到處串門,後院的夫人想收買她,她都通通稟告老奴,老奴可以擔保,梓兒丫頭是個好的……」
裴忠還挺喜歡梓兒的,這丫頭懂事,雖然不愛說話,但該做的事都做得很好。
雖然夫人派來她伺候相爺,估計暗地裡沒少叮囑她怎麼伺候,但她從不往相爺跟前湊,就連相爺的書房和臥房也離得遠遠的,特別識趣。
「夠了!」
裴琇冷冷的打斷裴忠的話,語氣有些不耐煩,神色陰沉沉的,「本相只是問了一句,用得著你那麼多話?」
裴忠訕訕然的閉緊嘴巴,看著裴琇繼續低下頭去,認真的批閱公文,裴忠不敢再打擾裴琇,低著頭退下,剛走到門口,又聽到相爺的聲音,「慢著!」
又來了!
裴忠認命的停下腳步,回頭恭恭敬敬問道,「相爺還有什麼吩咐?」
這一次,裴琇沒有抬頭,龍飛鳳舞的批閱公文,淡淡道,「找個嬤嬤教導一番,待會送去本相房裡。」
裴忠剛想問教導誰,腦子裡靈光一閃,立即便懂了。
他喜滋滋的退了下去,立即讓人找來了教導嬤嬤,帶梓兒去教導。
從頭到尾,梓兒一句話也沒說,溫順的聆聽著教導嬤嬤的教導,就算嬤嬤說的話讓人面紅耳赤,梓兒也一句話都沒說過。
「你這丫頭是個有福氣的,居然被相爺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