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改天?」
「不能!」
鳳瑾有些無奈,幽幽嘆息一聲,「那你說吧。」
裴琇看了邊上的沈文卿,和扶著鳳瑾的無名一眼,「這是機密要事,請陛下遣退其他人!」
「他們倆是朕最信得過的人,什麼都可以聽。」
「陛下信得過他們,微臣卻信不過。」
「裴卿既然不想說,那便罷了。」
鳳瑾不耐煩的說道,扶著無名的手就要離開,裴琇在她身後冷冷道,「虎符的事,陛下也不想聽嗎?」
鳳瑾身影頓住,慢慢轉身,半醉的眼直勾勾望著裴琇,這雙眼因為醉意上頭,褪去了往日的幽深寒涼,水光盈盈,醉意迷離,像是長了鉤子似的勾撓著人的心,魅惑得很,裴琇腦中忽然閃過一雙同樣的眼睛,同樣的迷離魅惑,水霧蘊蘊,不同的是,那雙眼又透著幾分天真嬌憨,無憂無慮。
裴琇無比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樣的一雙眼睛,為何會在他的腦子裡出現?
鳳瑾直勾勾的望著他,「你說虎符?你有虎符的消息?」
「是!」
裴琇幽深的目光掠過無名和沈文卿,「就看陛下想不想聽了!」
鳳瑾勾唇一笑,「你在糊弄朕呢!你若是有了虎符的消息,早就去找了,還會來告訴朕?天底下,最不希望朕拿到虎符的人就是你了!」
「因為微臣也不確定消息真假,想請陛下幫忙確認一下,若是消息是真的,微臣會去找虎符的,絕對不會把虎符讓給陛下。」
裴琇淡淡道,語氣沉著。
鳳瑾沉思片刻,看了無名和沈文卿一眼,「你們先退下吧!」
無名和沈文卿相視一看,無名皺眉道,「陛下,屬下要保護陛下,不能離開陛下半步!」
有外人在,無名依然稱呼鳳瑾為陛下。
「退下吧!朕能自保!」
無名濃眉擰緊,鳳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無名嘆息一聲,轉身離開,臨走前還說了句『屬下就在外面,陛下有事的話,儘管叫屬下』。
「你放心,本相不會對陛下做什麼。」
無名冷冷的看了裴琇一眼,神色間滿是懷疑。
等到無名和沈文卿都退下後,鳳瑾微微擰著一雙長眉,「你可以說了!」
「微臣近日收到一個消息,虎符還在宮裡!」
「在宮裡?」
「對!微臣想請陛下仔細回憶一下,從先帝生病,到他駕崩的那半年時間裡,他有沒有對陛下說過關於虎符的事情,或者暗示過什麼。」
鳳錦留給鳳瑾的記憶里,關於先帝的記憶空蕩蕩的,別說虎符了,就連先帝駕崩的記憶都是空的,說來也真是怪,鳳錦不在意自己的親生母親不說,連親生父親的死也不在乎,到底什麼原因?
鳳瑾搖了搖頭,「沒有!」
裴琇皺了皺眉,「陛下再仔細想想,微臣查了這麼多年,也覺得虎符一定還在宮中!當初先帝駕崩,微臣住在宮外,連先帝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也不知他說過什麼,陛下那時候天天與太后一同伺候先帝,說不定先帝無意間說過什麼。」
鳳瑾不能對裴琇說,她壓根沒有先帝的記憶,只能裝模作樣的去想。
想著想著,酒意上頭,今晚喝的酒是梨花白,喝的時候清甜爽口,可梨花白的最大特點是後勁十足,鳳瑾漸漸的覺得頭腦暈沉得厲害。
為保持清醒,她用力搖了搖頭,可腦子暈得更厲害了,視線也愈發的模糊不清。
「陛下想到了嗎?」
鳳瑾沒有回答,裴琇詫異的朝她走來,卻看見女皇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