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水裡面走來走去,直到我累了,走不動了,眼前眼花繚亂的出現很多歐陽漓,很多的紫兒,很多的漓,我忽然抬起雙手抱住自己的頭。
我想我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的,所以我寧願死在水裡面吧,我想要溺在水裡,卻在閉上眼睛的時候想到了水裡面那些人走來走去的樣子,忽然的離開了水裡,睜開眼看著對面的歐陽漓和漓,看著身後的紫兒。
我想我是明白了。
我開始跟著那些人朝著一個方向走,不管歐陽漓還是漓,也不管是不是紫兒,我都不管,我只是朝著前面走,結果
我正走著,眼前出現了歐陽漓和漓兩個人,他們把手都給了我,我抬頭看著他們,他們都沒說話,我便抬起手交給了他們,就這樣我邁開步離開了河裡,等我睜開了眼睛,歐陽漓正握著我的手從河水裡面上來。
「我。」我低頭看看,自己全身上下一點都沒有濕,當我回頭去看,生死河還是原來的生死河,而我已經到了河的對岸了,也就是歐陽漓所說的陰間。
歐陽漓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牽著我的手輕輕的握住,好像這一刻他的心是最安靜的,將我拉過去朝著裡面走,而他的嘴角似有若無的笑了那麼一下,但到底為什麼這麼笑了,我又糊塗的不明白了。
走了一路下來我發現這地方根本不是通往陰陽路的路,陰陽路我去過,而這裡怎麼走都走不到陰陽路,周圍也沒有一兩隻鬼出沒,這便叫人有些迷茫了。
我問歐陽漓:「這裡是哪裡?」
歐陽漓說:「這裡已經是陰間了,有人把我和寧兒困在了這裡,如果不在一個時辰裡面找到回去的路,我們就要死在這裡。」
「死在這裡?」我尋思著這個死的意義,忽然問:「我們也會去投胎?」
歐陽漓搖了搖頭:「這次不會了,如果這裡出不去,就和河裡的那些人一樣,一直出不去,困在這裡。」
給歐陽漓說我反倒是說:「如果就這樣困在這裡倒是好了,我們也就能夠在一起了。」
歐陽漓忽然那麼一笑,問我:「一直在這裡,寧兒真的願意,不怕寂寞?」
「你怕麼?」我問歐陽漓,歐陽漓於是對著我搖了搖頭,他雖然沒有說話,但無疑這是最好的回答。
我便說:「你不怕我也不怕。」
歐陽漓便說:「這裡什麼都沒有,寧兒的性格那麼活潑,真的留在這裡,真的好麼?時間久了,寧兒會覺得枯燥,會想念外面的世界。」
歐陽漓的聲音很平靜,於是我想,能說出這種話的人,或許是經歷過很漫長一段歲月的,而那段歲月於他是個不為人知的世界。
我握了握歐陽漓的手:「是不是留在這裡就知道了,這裡的人很多,我們可以給他們引路,他們就不會迷路了。」
聽我說歐陽漓反倒頗感意外,但之後他說:「寧兒始終都是寧兒。」
歐陽漓這話褒貶不一,我姑且也當他是在誇我了,餘下的話沒有在說過,跟著他在這裡找起了出口,只不過這個出口一直也找不到,找的累了我便靠在牆壁上面休息去了。
許是我坐著的不是地方,身後有塊石頭便動了一下,我朝著後面靠過去,石頭一動我就跟著栽了過去,結果啊的一聲便醒了過來。
猛地睜開眼睛歐陽漓躺在我身邊躺著,我這才知道原來我和他根本沒有離開過棺材鋪的裡面,而他也始終在我身邊睡著。
想到我那個夢是太白在裡面,我尋思肯定是他在使壞。
不過此時我也顧不上其他了,歐陽漓還沒有醒過來,他要醒不過來該如何是好?
我正想著要不要扎一針歐陽漓,準備下去找一根針的時候,歐陽漓從床上緩緩將眼睛睜開,我剛動了一下,歐陽漓一把將我的手拉住了,我朝著他看去,他睜開眼朝著我看了一眼,我笑了他也笑了。
此時,葉綰貞來棺材鋪的外面敲門,她好像是要把門給砸開了一樣,我忙著起來去給葉綰貞開門,結果門開了,眼前好像是一幅畫卷打開,瞬間倒了陰陽事務所那邊,我這才知道,我和歐陽漓不是在棺材鋪的裡面,而是在陰陽事務所的裡面,而我們從見到太白的那一刻開始,其實就一直都身在幻境之中。
「吃飯了,叫你們半天也不來吃飯,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