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拖著婚車,朝著一座山頂宮殿飛去的鸞鳥。
悽慘的悲鳴,從天而降的血雨。
瘋狂的男子,手持利刃,殺死了駕車的鸞鳥。
張揚的衝進婚車之中,企圖擄走新娘。
強行的撕裂那原本卡在門帘上,只有新郎的玉如意,才能開啟的封禁陣法。
趙天養看著眉目如畫的女子,神情中儘是痴迷。
「妙兒···跟我走!」趙天養看著謝妙兒伸出手,深情的呼喚說道。
他的語氣充滿了自信,這一幕在他心中,已經演練過了無數遍。
回答他的,卻是撲面而來的一掌。
謝妙兒···也成長了。
很早以前,她就已經搭成了七十二層樓台,登頂而望月結丹。
所成之丹,雖然遠不可比無極金丹,卻也是上上之。
山海真仙見了之後,都留下一句『真仙之資』。
這一掌,既含著羞憤,也帶著敵意。
威力雖然未必很強,卻將滿心自信的趙天養打懵了。
他在瘋魔彌陀的影響下,早已經模糊了虛幻和現實。
在自我的虛幻世界裡,他與謝妙兒早已兩情相悅多時。
也直到此刻,似乎方才有人完全的回過神來。
竟然有人,膽大包天的搶親了。
一瞬間,一道道兇狠而又恐怖的攻擊,湧向趙天養。
漆黑的刀,刺穿了趙天養的胸膛。
恐怖的真元,化作熊熊的烈火,將趙天養燃燒成了灰燼。
但是一個呼吸之後,趙天養面目陰沉的出現在了一旁,依舊陰翳而又冷酷的看著婚車之中的謝妙兒。
「你背叛了我?」
「你辜負了我!」
「原來···你和她們都是一樣的,你也是一樣的。」此時,那少年時,懵懂期待的身影,與那一晚在屋頂上,往下瞧見的畫面,似乎隱約與謝妙兒重疊在了一起。
謝妙兒握緊了手裡的髮簪···這是一件難得的法寶。
同時也是山重一脈的聘禮之一。
她看著如魔般的趙天養,似乎覺得他有些眼熟,卻並沒有太多的印象。
對於她即將新婚的丈夫,她談不上多滿意,卻也並不抗拒。
她原本就是懵懂的。
而如今···也不過是順從自己的命運而已。
「哪裡來的狂徒,敢在今日鬧事!」婚禮的另一個主角,謝妙兒『命定』的丈夫現身了。
出身山重一脈,父親是崇真人第七代玄孫,年紀輕輕,便已然有了元嬰後期的修為,將來元神可期。
至於能否成仙···這個誰也不做保。
即便如此,那也是人中俊傑,無有太多可挑剔的了。
新婚之日,有人大膽搶親。
即便山重一脈,有許多高手可以出手。
但是,崇越真還是決定親自出手,挽回自己丟掉的面子和尊嚴。
一道道的紙符靈性十足的飛出,自發的組合,在半空之中,化作一把通天徹地的巨劍。
劍與符···這兩種不太容易關聯的東西,在崇越真的手中,綻放出了統一的光彩。
「是大破鋒符和裂雲劍···沒想到兩種不同的手段,這麼聯繫在一起,竟然會如此之前。崇七公子這一手,怕是媲美元神了!」人群中,有工具人感慨發言。
只是下一秒鐘,便啪啪打臉。
那符紙化作的巨劍,還未抵達趙天養的身前。
趙天養卻已經一個俯衝,渾身夾雜著古怪的氣息,撕裂了巨劍,然後撞在了崇越真的身上。
啪!
就像是石頭砸中了西紅柿。
崇越真整個人便碎裂開來,肉沫和血漿,濺射了一片。
化作血雨,從天而降。
第二百六十五章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