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微眯,悠悠說道:「十五年前,西陵神殿在北邊一座小城中傳教時遭到抵抗,當地的百姓不僅不相信他們的教派,還出言侮辱,引得神殿教皇大怒。」
「教皇當著眾人的面,往湖中丟了幾個小石塊,湖面當場炸開,響若驚雷,之後一連數日,湖邊每天都能見到有城中百姓的屍體,肚子被炸得血肉模糊,之後便再沒有人敢去湖中取水,十日之後,百姓水源枯竭,只能無奈投降。」
「那教皇便告訴百姓,湖中清水可以隨意取用。」
杜修方說到這裡,眸子中湧出一股強烈恨意:「可我卻清楚的很,他們那根本不是什麼神罰,當時家中沒水,我父親半夜想偷偷過去取水,結果被神殿隱藏在湖泊周圍的人抓住。」
「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手段,但我親眼見到,他們將我父親打昏在地,又點燃了幾個竹筒,丟在我父親身上,我父親被當場炸死。」
「可我藏身之處的周圍都有神殿的人巡邏,我只能躲在山洞之中,藏了四天,直到他們離開,我才再回到城中,可我母親以為我與父親都死在湖邊了,悲憤欲絕之下,在家中上吊自殺!」
「從那之後,無論神殿再有任何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我都不會再相信他們一個字!」
杜修方拳頭緊握,咬牙切齒道。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目通紅。
此前梁休還好奇,杜修方為何對神殿那麼大的敵意,聽完他的講述之後,頓時恍然大悟。
他深吸口氣,重重嘆道:「本宮如果猜得沒錯,教皇往湖水中丟去的東西,應該是鈉,而炸死你父親所用的東西,便是火藥。」
見到杜修方一臉茫然,梁休笑了笑,繼續道:「本宮的南山學院裡,可以學到有關這些東西的知識,你要是感興趣,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了。」
他朝著城外看去,眼底閃過一抹寒芒:「不過在這之前,這些在西陵為非作歹十數年的混賬,也該清算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