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太后面色一變,隨即復然,「將軍這是為何?難道皇帝不肯見人,便是哀家也不行嗎?」
「無陛下聖諭,恐怕太后也不行。」
太后倒吸了一口氣,「哀家知道謝將軍乃忠枕之人,只是天下為人母者,要見自己的兒子恐怕不必兒子的允許吧。」
「若是尋常人家自然如此。」謝宏闐不卑不亢,「然,陛下乃天下之主,一切自當與民有別,綱常二字,重於萬鈞。」
看著謝宏闐,太后臉上露出不滿,卻仍控制著語氣道:「謝將軍,當今之時,非常之時,哀家有要事與皇帝說;你切不可擋駕。」
「若有要事,臣當稟明陛下。」
「那好吧。」
見謝宏闐如此,太后也知道若不隨他意,只怕今日還會生出變亂來,她本意就是想找皇帝說明當前一些秘事,故此方才讓步。
片刻之後,謝宏闐從御書房內緩步走出。
「哀家可能進去了?」
謝宏闐搖頭,「太后,陛下身體不適,不見任何人,您也不行。」
「皇兒焉會如此!」
太后終怒,「怕不是你將皇兒拘禁起來了?」
「臣萬死。」
謝宏闐道:「陛下果然身體不適,絕無他意,還望太后體諒。」
這老頭子話說的軟,可身子卻如一桿長槍直插在地,最要命的,還是他的手已搭在佩劍柄上。
對視。
沉默!
片刻之後,終於太后搖了搖頭,看著他道:「謝將軍既然皇帝不願見哀家,那好,如此煩勞你將這件東西送給陛下,切記,一定要親手轉交給他。」
一個小小的荷包。
看著手中的荷包,還有那遠去的鸞駕,謝宏闐心中激盪起伏不斷,因為這御書房內根本無人!
莫要說皇帝,便是一個喘氣的也沒有。
半個時辰後,先皇密室內。
謝宏闐親自送過來的荷包被人扔在桌上,皇帝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條半躺在先皇所留的床榻上,若有所思。
大概一刻鐘之後,皇帝忽然起身,對外道:「李公公。」
「陛下。」李公公進來臉上帶著笑意。
皇帝道:「你這是在笑什麼?」
「奴才在想謝將軍擋駕的時候,會是怎樣的神情。」
皇帝也笑了,笑罷他道:「幫朕,把趙飛揚叫來。」
「陛下您」
李公公聞聽如此,雙眉一挑話只說了半句,臉上的笑意更濃,緩緩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