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為什麼?
心中雖然奇怪,但是審食其卻不敢不作答:
「太子想啊,這祁連公主在我大漢,本身就無依無靠。
那自然是太子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女人這種東西,自古都非常現實的。」
劉盈瞭然:「你這話我明白了,就像是一個女人只想做縣令夫人,可誰是縣令,她並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要她是縣長夫人?」
「太子聰慧,就是這個意思。「
審食其含笑道:「再者,如果那左谷蠡王真的和匈奴單于冒頓決裂。
那左谷蠡王除了投靠我大漢,還能有第二條路嗎?」
劉盈心裡豁然開朗:「難怪你說祁連公主就算是知道了,也必定會是支持的。」
一旦左谷蠡王真的投靠了大漢,這也就意味著祁連公主,也就不再是無根之萍了。
而大漢攻滅匈奴,並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情。
自然而然,左谷蠡王也就變得非常重要。
那樣的話,祁連公主自己的日子,也會過得很舒坦的。
劉盈端坐在馬背上,任由審食其牽著馬,順著漢軍修築的道路下了白登山。
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思考問題的方式,還是在自己前一世的基礎上。
大漢這個時代,是有著尊卑貴賤的。
尊者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低賤者付出生命為代價。
甚至,令人難以接受的地方在於,低賤者認為這是應該的……
就比如,劉盈這會如果翻身下馬,讓審食其上馬,他給審食其牽馬。
估計能把審食其嚇個半死……
這,就是尊卑貴賤。
匈奴軍!
左大當戶雙手激動地捧著一副馬鐙,直接找到了冒頓。
冒頓看著那亮蹭蹭的馬鐙,目中全然是震驚之色。
左大當戶澀聲道:「大單于,這就是漢軍騎兵在馬鞍上掛著的小物件。
他們的軍卒雙腳扣在上邊,就可以像是在平地上一樣,縱馬提槍,左突右殺。
當初我軍在平地上和漢軍騎兵遭遇的時候。
他們就是憑藉這不起眼的小玩意兒,輕而易舉的擊敗了我軍。
那漢國大將軍樊噲,更是縱馬殺入陣列中來,直斬右大當戶而去。
那等兇悍,簡直如進入無人之境一般!」
冒頓將那尚有餘溫的馬鐙捧在手中,只覺得遍體生寒:
「這小小的玩意兒,竟然有這麼可怕的力量!」
「傳令下去,著我匈奴匠人,回到草原以後,全力打造馬鐙。
我大匈奴從今以後,所有的戰馬,都要掛上馬鐙。
等到將來,我們自然可以重整旗鼓,和漢軍決一雌雄!」
「遵命!」
左大當戶情緒振奮,一掃此前頹然之態。
然而,卻在這個時候,左賢王稽粥拍馬而來,臉色非常難看的看了一眼冒頓單于。
冒頓單于面上的喜色和豪情瞬間退去,頓時厲聲道:
「怎麼?月氏膽敢不從?」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