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無外乎，就是知道自己過來了，所以恰好的殺了那麼幾個人。
殺雞儆猴的道理嘛，他懂的。
屍體他見得多了，不太喜歡，尤其是在這種陰暗的地下室里，在四周掛滿血面具的牆上，他很不喜歡。
「哦，你來了？」段紅先抬起眼來看了他一眼，語氣雲淡風輕，並沒有太過於的生氣意思，與血面具的劇烈呼喚有些不太一樣。
「怎麼殺人還需要你親自動手？以您老的修為實力，怎麼還把自己的手都給弄髒了，這血，很難擦乾淨的，就算看上去乾淨了，很久都會有不好聞的味道。」張兮寧願段紅先一開始就給自己臉色看，他的這種平靜，無外乎就是城府極深的表現。
對於這種老江湖，又不向自己發火，又要給自己表演殺雞儆猴，他的心裡其實是會更加的沒底。
血，會隨著手吸乾淨而洗乾淨。
但那血腥的味道，依舊會殘留在手上很久。
即便是可能已經消散了，偶爾依舊會感覺有味道，在拿起筷子吃東西的時候，在捂住嘴的時候，在很多次拿起手靠近鼻子的時候，都會偶爾聞到血腥的味道。
就像是常吃的一道菜，就算這一頓沒有，這一天沒有，但習慣的夾起菜時，那常吃一道菜的味道有可能就會出現。
可能不是通過鼻子聞到的，可能就是大腦感官形成的直接記憶。
非萬不得已時，張兮不想輕易的見血，血腥味道，一直是他的噩夢。段紅先不平靜了，他似在生氣，生地上那幾名已經被他殘忍殺掉人的氣：「可笑麼？他們竟然說他們不想再給我做眼線，想從此以後只做張家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