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相父這個提議好,眾卿認為如何?」
下面文武官員紛紛拜下道:「甚好,臣等贊同!」
國君寧元憲又道:「張翀,你可願意去嗎?」
張翀拜下道:「臣願往!」
國君寧元憲道:「擬旨,冊封張翀為艷州下都督!」
至此,這件事情塵埃落定。
次日,張翀離開國都,前往艷州赴任。
說來這個位置差不多半年多前就是他的了,結果繞了一大圈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只不過此時張翀身份已經完全變了。
他不再是祝系官員。
本來有人把他定為了太子一系的叛徒,但經過祝弘主的舉薦之後,張翀身上這個叛徒的罪名被洗清。
他徹底成為了中立派系。
這是一種潛規則。
原本張翀已經靠近沈浪和寧政王子一系。
但是祝弘主大手輕輕一撥。
從今以後,張翀只能保持絕對的中立。
沈浪對你有救命之恩,那我祝弘主對你也有不殺之恩,舉薦之恩。
你張翀要麼拒絕艷州下都督一職。
你要接下這個官職,那就代表著你已經默認和寧政一系劃清界限。
你和沈浪的私交,我們不管。
但是在政治上,絕對不能有瓜葛了。
若答應,未來尚書台某個宰相的位置還是你的。
若不答應,就面臨著祝系的全面打擊。
一旦祝弘主決定打擊他,那張翀可以說毫無還手之力,必死無疑。
沈浪救不了他,卞逍勉強能救下他。
但卞逍不會為了張翀得罪祝氏,而且就算卞逍能夠保得住張翀,卻也保不住他的政治生命。
張翀別無選擇。
他感激沈浪,甚至和沈浪算是知己好友。
但他不可能會為了沈浪而放棄自己的政治理想。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張翀去赴任的時候,沈浪沒有相送。
而張翀離開之前,也沒有和沈浪告別。
兩人私交依舊在,但是在政治上再次劃開一道平行線。
沈浪心中嘆息。
這位宰相大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大聲無音,大象無形。
他的出手看上去仿佛毫無煙火氣息,也沒有爭鋒相對,連斗而不破都談不上。
表面上看,他甚至沒有絲毫針對沈浪的意思。
然而,他卻輕而易舉斷掉了張翀投靠寧政一系的後路。
要知道,張翀可能是唯一能效忠寧政的大臣,而且還是一個超級能臣。
按照原本的計劃。
太子一系瘋狂攻擊張翀。
沈浪在國君面前死保張翀,關鍵時刻寧政去求卞妃,讓威武公卞逍出手,正式想國君上奏討要張翀。
這樣一來,張翀和祝系,太子一系徹底決裂。
寧政對他有救命之恩,艷州下都督一職某種程度上算是寧政賜予的。
祝弘主輕而易舉斷了這條路。
關鍵他這一手,沈浪無法防禦,無法反擊。
因為人家壓根就不算對你出手。
國君仿佛知道沈浪內心鬱悶。
張翀赴任後的第二天,就正式下旨。
冊封蘭岺為長平侯爵府主簿,從六品官職。
冊封苦一塵為長平侯爵府千戶,蘭一,蘭二蘭十等十人,冊封為長平侯爵府千戶。
至此!
寧政算是真正的開衙建府。
整個架子,徹底搭建起來了。
太子府!
太子寧翼如同往常一樣,手裡總要把玩著一件什麼東西。
這次他把玩的東西看上去有些特殊,仿佛是一個骨頭。
這算是一個舍利子,懸空寺送來的禮物。
本應該供奉起來的。
但太子依舊在手中把玩。
「查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