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感十足的田橫第一時間可以自己找了一個大靠山。
太守大人張翀。
當然,他是找張晉談的。
他足足用了五家賭場百分之三十五的收益,換取了張家對他的庇護。
答應這個條件的時候,他的內心在滴血。
因為每年超過百分之六十的收益,全部來自賭館。
但是,這讓他在面對伯爵府的時候,也有了自保之力和翻臉的勇氣。
他不願意和沈浪徹底撕破臉皮。
但是,這個孽畜不知道進退啊。
……
頓時,田橫猛地變臉,目光一寒,然後猛地一拳頭砸向桌子。
「砰!」
瞬間,這堅固無比的紅木桌子直接被砸得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伯爵府的兩名武士猛地抽出大劍,站在沈浪的面前。
別管他們內心怎麼看這位姑爺,但只要沈浪有危險,他們還是會以死相拼的。
「沈浪,你不要欺人太甚!」田橫怒吼道。
他當然不可能動手打斷田十三的雙腿,不是因為他對這個義子有多麼深的感覺,而是關乎到自己的臉面。
田十三是奉他的命令去辦事,去抓沈浪一家的。
如果他因為沈浪的壓力而打斷田十三的雙腿,那他威嚴掃地,以後誰還敢為他賣命?
他在整個玄武城都會威風掃地。
「田橫幫主,明明是你親口答應的,怎又成了我欺人太甚了?」沈浪冷笑道。
田橫道:「沈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且饒人。」
沈浪寒聲道:「那當時我弱小不堪的時候,你要殺我,要殺我全家的時候,可有想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田橫盯著沈浪,一字一句道:「但你不是真的強大,只是在狐假虎威而已!」
已經已經撕破了臉皮,田橫再也不遮遮掩掩了,道:「沒錯,你是成為了伯爵府的姑爺,我是不敢動你一根汗毛。但你只是伯爵府的一個贅婿而已,地位也僅僅只是比奴僕高一點,你奈何不了我的。」
田十三在邊上道:「而且伯爵大人愛民如子,你剛剛成為伯府贅婿就如此橫行跋扈,伯爵大人饒不了你,為了整頓家風,說不定會大義滅親,你也得意不了多久的。」
田橫道:「伯爵大人是一個很講規矩的人,我的勢力不在伯爵府領地範圍內,我是玄武城民軍千戶,隸屬於城主府,只要我不冒犯伯爵大人,他是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沈浪我不願意招惹你,並不代表我怕你!」
從某種程度上,田橫的話說得再對沒有了。
如今越國正在施行新政,玄武伯爵行事就越發低調規矩了,不是自己權限範圍的事情,基本上不會插手,更不會去干涉地方軍務和政務了,否則只會招禍。
太守府甚至總督府,都有無數眼睛盯著,等著玄武伯爵府犯錯。
田橫道:「沈浪,我原本還想要給你一個面子,甚至大家還可以交個朋友。但是你得寸進尺,給臉不要,那也就不要怪我撕破臉皮了。」
沈浪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淡淡道:「田橫幫主,我最後在問你一句,願不願意打斷田十三的雙腿?」
田橫冷笑道:「要動手,你自己動手,或者讓你身後的伯府武士動手吧。」
沈浪動手?
怎麼可能?他那點力氣,怎麼可能打得過田十三。
讓伯爵府武士動手?
更加不可能了!
這兩個武士會用生命保護沈浪的安全,但絕對不會聽他的命令動手打人。
沈浪目光朝兩人望去,僅僅只是試探一下而已。
這兩名伯爵府武士直接移開目光,那意思非常明白,沈浪根本就指揮不動他們。
「沈浪,本來和和氣氣的,又何必鬧成這樣呢?」田橫冷笑道:「人的臉面,都是自己丟的。」
木蘭說過,沈浪可以去打臉田橫,對方不會反抗,甚至會無奈地把臉湊上去。
但是,打斷田十三的雙腿就等於是斷田橫的臂膀,超過了他忍受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