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點這座黃金之島。」
四十萬金幣?
歸還了隱元會七十萬金幣後,玄武伯爵府就剩下三十二萬金幣不到了。
但是就在昨天,黃同又運來了十萬兩黃金。
這批黃金就更原始了,完全是一副剛剛從金礦剛掏出來,有一部分是含著沙子的金疙瘩。
而更多的就索性是金沙了。
這筆錢沈浪可從來沒有索要過,完全是天道會主動送過來的。
而且黃同說了,這是無息借款,歸還日期不限,可以從未來玻璃款項中扣除。
很顯然,天道會長老也已經看出了沈浪的驚人戰略。
所以立刻全面配合支援,務必讓這場戲演得更加逼真。
黃同和大長老都推斷出來,沈浪的目標在怒潮城。
這可是越國東部海面的貿易中心啊,一旦拿下來,意義非凡。
到時候作為沈浪的戰略盟友,天道會當然可以立刻在怒潮城紮根,在海上貿易中占據絕對主動的地位。
這也是用金錢買不來的。
黃同告訴沈浪,天道會在越國所能動用的金幣,幾乎已經全部抽調了,但如果沈浪需要,天道會可以從別的國家,甚至可以從總部籌集。
依舊是無息借款,依舊是不限歸還日期,甚至借條和契約都沒有。
如此巨大的手筆,讓沈浪都為之震撼啊。
真不愧是統治過東方世界商界幾百年的組織啊,這樣的決心和魄力,完全讓人心折。
這也真正符合了那句話。
頂級的商業組織,根本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權力。
這種權力雖然和政/治/權力不大一樣,但也相差不遠。
望崖島當然沒有金礦,但沈浪要四十萬金幣活生生堆成一座金礦。
所有的鐵礦場都已經暫停了,全部改為了淘金場。
那裡面不僅有剛剛鑄造好的金幣,還有金疙瘩,還有金沙。
甚至,還有剛剛挖出來的礦土。
絕對不會有任何破綻。
「岳父大人,擴軍完畢後,就需要您親自出馬了。」沈浪道:「您率軍四千進駐望崖島,並且動用一萬民夫,修建城堡。」
這個時候修建城堡,肯定是來不及了。
一切都是演戲。
「務必要讓天下人看清楚,我們家族所有戰略重心都放在望崖島了,封地只留一千士兵,望崖島卻駐軍四千。」
「我們要表露出意志,寧可丟掉封地和城堡,也不可丟掉望崖島。」
「我們要讓天下人感覺到,望崖島的黃金儲量是天文數字,可能會達到幾十萬斤之巨。」
玄武伯點頭道:「好!三日後擴軍完畢,我立刻率領四千大軍進駐望崖島,並且開始在上面築城。」
接著,玄武伯道:「浪兒,接下來肯定會有人瘋狂刺探望崖島的虛實,那我們是嚴防死守,還是故意漏出一道縫隙。」
沈浪道:「嚴防死守,格殺勿論,任何闖入望崖島的敵人,不管背後是誰,不管來頭有多大,全部殺掉,要表現出我們無以倫比的決心。這一場大戲,絕對不能有一點點破綻。岳父大人放心,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望崖島金礦的大場面一定會泄露出去的。」
戰略欺騙是很難的。
不能有一點點破綻,否則敵人就會發現。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比真的還要真的。
就是要用天文數字的金子,就是要用幾千大軍,就是要用上萬民夫去演這一場戲。
玄武伯道:「若非我是局內人,我也一定會被欺騙。堅信望崖島發現了大金礦。以我對仇天危和唐侖的了解,他們一定會入瓮的,這場天大的騙局手筆太大了,天下所有人都會陷進去。」
沈浪道:「不,有一個人不會,或許他已經看穿了。」
玄武伯道:「誰?」
沈浪道:「張翀,他已經幾個月沒有出現了,號稱在家養病,這就是最大的反常。」
玄武伯道:「我們這場戰略訛詐沒有一點破綻,他如何能夠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