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蘭寒聲道:「屠戶殺豬,還要豬臨死之前好好表演,請恕我們辦不到。」
玄武伯道:「按照越國律法,作為封臣,我們家族是有獨立防禦權的。哪怕封君來了,也無權接管伯爵府防禦的。但是幾百年過去了,祖宗的律法也仿佛不管用了。」
這話一出。
四王子寧禛臉色鐵青。
玄武伯一家這是自尋死路嗎?還是困獸猶鬥?
竟然如此公然撕臉。
按照祖宗律法,還不該有新政呢。
接著,玄武伯起身,朝著晉海伯躬身拜下道:「唐兄,能夠進入書房一談。」
這意思很明白,要撇開在場所有人單獨和晉海伯密談。
此時,四殿下寧禛反而曬然一笑,道:「晉海伯,玄武伯邀請你去,那你就去嘛。」
……
玄武伯金卓進入書房之內。
晉海伯帶著世子唐允跟隨進入書房之內。
書房之內,沈浪已經等候在那裡,站在一副地圖的面前。
晉海伯唐侖不由得微微一愕。
玄武伯金卓竟然誰都不帶,只讓沈浪在身邊。
進入書房後,雙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沈浪道:「晉海伯,一百多年前海寇登陸,橫掃你家封地,你們連家族城堡都丟了,是我金氏先祖金紂大人率兵幫你們奪回封地,奪回基業的吧。」
晉海伯眉頭一皺。
他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這段恥辱的往事。
沈浪道:「當年,晉海侯親自來我們家,下跪哀求金紂先祖出兵為他奪回領地,並且答應事成之後,將金山島贈與金氏家族,而且還簽訂了契約。金紂先祖率軍大殺四方,幫你家奪回了所有封地,並且剿滅了所有的海寇,還越國千裏海防以和平。當時在國君的見證下,你們家族親手將金山島轉交給我金氏家族的。」
「我們家族對你們的救命之恩且不談了,為何當時答應過的事情,後來又要反悔?」
沈浪說的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否則屬於唐氏家族的金山島又怎麼會到金氏家族手中?
但這事對於晉海伯爵府來說,是最最恥辱的事情,從來都不提的。
「哈哈……」晉海伯爵府世子唐允道:「沈浪,你說的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你說一百多年前我家將金山島轉交給金氏家族,可有契約,可有憑證?」
這就是噁心之處了。
金紂先祖暴斃之後,這份契約憑證也不見了蹤影。
但是這份契約總共有三份,晉海伯爵府有一份,國君那裡也有一份。
那兩份至今仍舊安然無恙。好好在他們手中。
所以,唐允完全是信口雌黃了。
你這無恥的模樣,不錯!
「好。」沈浪真摯道:「這些陳年往事就暫且不提了,如今新政如火如荼。你們唐氏家族和我們金氏一樣,都是老牌貴族,本應該有共同利益。為了自保,此時我們兩家應該團結一心,怎可互相廝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沈浪這話說的也是真理。
晉海伯爵府,玄武伯爵府,都是越國排名前幾位的老牌貴族。
沈浪又道:「同為老牌貴族,你們唐氏竟然站在新政派一邊,對我們金氏家族進行絞殺。這不是讓親者狠仇者快嗎?」
「再說,唇亡齒寒啊。等我們玄武伯爵府滅亡了,豈知新政下一把火會不會燒到你們頭上呢?」
沈浪句句真理。
但是晉海伯府世子唐允心中不屑。
這樣的大道理誰都會講,若大家都這麼聲明大義,一開始也就沒什麼新政了。
你沈浪還真是幼稚無知啊,果然是草根賤民出生,見識就是這麼膚淺。
頓時,唐允淡淡道:「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個世界,也有這句話?
不過這話再惡毒沒有了。
就算有什麼事情,也等你玄武伯爵府死了再說。
這和抗戰時期,那些漢奸的心理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