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雙目中閃過精光:「練氣十層?你確定?」
「當然!」劉洋毫不猶豫的答道:「當初要不是我中了他詭計被幽冥血河所困,小手指都不用,吹一口氣就能滅了他。」
他斜眼看著唐澤:「那些人,也是中了他的詭計?」
唐澤搖搖頭:「不是,全都是眾目睽睽之下,正面交戰中被其擊殺。」頓了頓後,補充道:「其中陶二,還有於家那個供奉,大雷音寺弟子慧空,是三個車輪戰打他一個,結果兩個被打死在當場,一個被生擒活捉。」
劉洋目瞪口呆,連聲說道:「不可能,絕不可能……」
等到聽唐澤轉述了當時經過後,劉洋明顯鬆了一口氣,斷然說道:「是那個傀儡,明顯是那個傀儡擁有極強力量,被那小雜碎走狗屎運,不知怎麼的煉化了那個傀儡,這才能擊敗三名金丹期修士。」
「沒了那個傀儡,他狗屁不是。」劉洋沉聲說道:「我肯定,那小子一年前在地宮裡只有區區練氣十層的水平,就算他這一年內突飛猛進,撐死了也不過是剛剛築基,連靈台也立不起來。」
唐澤微微點頭,劉洋關於林鋒道法境界提升速度的判斷,他是同意的。
一年時間從練氣十層到築基前期,已經是絕世天才的水準了。
當然,前提是,林鋒真如劉洋所說,一年前僅僅練氣十層的修為。
劉洋重重的點頭:「不會錯,他確實有某種秘法遮斷外界對他法力道境的判斷,但只要一真的動手,立刻就能看破他的底細。」
這時,一個晴朗的聲音突然從山谷內部響起。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好辦了許多。」
劉洋和唐澤進到山谷中,一片山溪間,立著一個白衣青年,正看著他們微笑。
「陳剛,原來是你。」劉洋恍然:「怎麼,你們太虛觀也看那小子不順眼了?」
太虛觀弟子陳剛微微一笑:「跳樑小丑一個,卻偏偏喜歡上躥下跳,干擾了龐師兄通盤計劃中的一些布局,所以我奉龐師兄的命令清除掉他。」
陳剛看向劉洋:「我本來就對此人的真實修為起了懷疑,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裡便徹底有譜了。」
「他的那隻傀儡,我已經有辦法對付。」陳剛慢慢的說道:「不過,前段時間他在古域大澤中,突然亮出一張陣圖,以一個從未見過的法陣葬送了由金丹期修士領軍的三千神武軍,正面擊破他們的神武誅仙陣。」
劉洋和唐澤對視一眼,同時駭然。
三千修士組軍,還有金丹期修士統領的神武誅仙陣,在場三人綁一起也不是對手啊。
劉洋難以置信地叫道:「這怎麼可能?」
「已經發生的事情,沒什麼不可能的,我的人全程目擊了整個過程。」陳剛說道:「但問題來了,這一次,這個林道人仍然沒有自己出手。」
「所以我猜測,關鍵在於那張陣圖上,此人實力或許不高,但手頭著實有些好東西。」陳剛一邊說著,一邊手裡捏了個法訣:「若單是那個傀儡,我並不放在心上,但那個法陣,我必須向龐師兄求援了。」
陳剛手一揮,身邊溪水頓時飛騰起來,組成一個圓環,圓環浮在空中,有一人多高。
圓環中心光影變幻,漸漸變成一片白色,水波似的不停晃動,良久之後恢復平靜,露出一個青年人的影像。
青年面目清癯俊秀,一襲乾淨的白袍,身上氣息雲淡風輕,不帶一絲銳氣,仿若一陣清風,一汪靈泉,只有一對眼睛如同夜空中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輝,目光仿佛可以直透人的靈魂。
陳剛躬身道:「陳剛見過龐師兄。」
劉洋和唐澤都是心中一凜:「此人就是太虛觀現任的天下行走,龐傑?」
「太虛觀之前三代天下行走,都是女性,當時蜀山里眾師兄弟還笑話太虛觀陰盛陽衰。」劉洋心裡暗道:「這次終於出了一個男性的天下行走嗎?」
「天地人三才之數,陰陽循環,逢三而變,正和天道至理,有何奇怪?」
劉洋正心裡暗笑,一個平淡無波的聲音突然從心底里響起。
那個聲音,直接源於劉洋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