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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重華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他飛快地抽箭、搭箭,一箭又已箭地射過去,何蓑衣若不是真的想死,那就只有不停地旋轉手裡的傘去抵擋。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把特製的傘便破成了碎布片,何蓑衣利索地褪去了無用的傘布,將收攏的傘骨變成了一件利器。
「陛下也沒閒著啊。」何蓑衣慨嘆了一聲,躍起,向重華撲去。
重華將空了的箭壺和鐵弓扔掉,以同樣快的速度抽出挎在腰間的長刀,自車頂上躍起,以泰山壓低之勢劈下。
「鐺」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長刀砍上了傘骨,穿著玄色長袍的重華和一身白袍的何蓑衣面對面地撞在了一起。
兩個人的個頭不相上下,都是俊秀出塵的臉龐,一個笑意盈盈,一個面無表情,眼裡的恨意和狠意卻是不相上下。
兩個人也不廢話,都拿出了看家的本領,轉瞬之間便鬥了十幾個回合。
何蓑衣已經不撩重華了,做了那麼多年的師兄弟,他自然知道重華今天特意在這裡圍堵他,並不只是和他玩玩。
若想要逃走,那便只有死戰才能爭得一線生機。
「有意思麼?」重華突然問了一句。
「很有意思。」何蓑衣大喊了一聲:「你去死吧!」
掌中的傘骨突然被撐開,化成了無數尖銳的利器,彈射出去,近距離地飛射向重華的面門、頸部、身體等各個要害之地。
與此同時,「鏗鏘」一聲輕響,傘柄上方彈射出一把鋒利的短刃,何蓑衣握緊,趁著重華躲避暗器的同時,毫不猶豫地向著他的咽喉割去。
梁兄目呲欲裂:「陛下!」
苟老五狀若瘋虎,狂奔而至。
張翼飛撲而上,試圖替重華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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