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姚靜寧突然起了促狹之心,「我們借宿的那家人說你少給了銀子,他要向我舉報你作假。」
「哦,他瘋掉了吧?」秋袤回頭看著她,「不如我們惡霸到底,燒了他的房子?」
姚靜寧很喜歡他這種「已經暴露,不打算再隱瞞」的坦然勁兒,便不打算掩飾:「為什麼?」
「討你歡心。」秋袤眼裡俱是笑意:「你高興嗎?」
姚靜寧說:「高興,不過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秋袤。」
秋袤皺起眉頭:「沒人告訴過你,不可以直呼丈夫名諱嗎?」
姚靜寧試探著道:「已經叫了,該怎麼辦?」
秋袤就說:「罰你叫我阿袤。」
走在前方的兩個之字號護衛抖了兩抖,似乎是惡寒不已。
姚靜寧大笑起來,大聲說:「阿袤!阿袤!阿袤!」
秋袤並不回答她,只是微微笑著,把她的韁繩收在手裡,與她近可能地靠得近些。
這個莊子並不太大,和一片茶園相接,秋茶已經採收完畢,略有些冷清。
秋袤含著笑,領著姚靜寧從莊頭一直走到茶園尾,然後說:「這是我們家的莊子。」
姚靜寧很喜歡他用「我們家」這個詞,她問他:「將來若是有機會,你會收留呂娉婷嗎?」
她還是不習慣用「秋霜」這個名字來稱呼呂娉婷,總覺得那是另外一個人。
秋袤思考了一會兒,說:「她若遭難,我能幫手,還是會幫手的,至於別的,不會。」
這是一個承諾。
姚靜寧有些高興,她快樂地在茶園邊上摘了一朵野花,讓秋袤:「幫我戴上。」
秋袤替她簪在頭上,擁住她,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
是夜,臥房之內紅燭高燃,暗香撲鼻,大紅喜被鋪開,桌上一對金杯,注滿了美酒。
姚靜寧低聲問:「什麼意思?」
秋袤道:「後來才知道,合卺酒的程序被我弄錯了,可否重來一次?」
姚靜寧輕咬貝齒,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