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小時的趣事時,含笑靜聽。
她以為他不怎麼在乎,畢竟只生不養,當無什麼感情。
此刻看來,他應當是很在乎的。
不提,只是因為傷懷。
白洛洛走上前去環抱著何蓑衣的腰,心裡充滿了對他的愛憐和同情。
何蓑衣依靠著她,半閉了眼睛,輕聲道:「怎麼出來啦?」
白洛洛小聲說:「因為一覺想來發現你不見了,心裡害怕呀。」
這麼多年過去,他早已與她成為彼此生命力息息相關、血肉糾纏的那個人,是彼此的全部和依仗,少了誰都不行。
何蓑衣輕笑:「真是個傻瓜。」
白洛洛道:「你先去吧,我緩一步帶著孩子們來。」
何蓑衣搖頭:「要就大家一起走。」
白洛洛分析給他聽:「你是隆城的父母官,這裡離不得你。你單身上路,可以走很快,見到她,了卻心事再趕回來,完全來得及。我帶著孩子們從後頭去,暫時留在舊都盡孝了,也許我們還能在你折回來的路上見面呢。」
禾苗寫來的信上說,他們建立的新城已經有了雛形,抓到過好幾個靖中的探子,也許很快就會打仗。
隆城這裡雖有顧軒鎮守,但他若在,情況一定會更好。
何蓑衣採納了白洛洛的意見,次日一大早便去了舊都。
三天後,稻穗退了燒,生龍活虎,白洛洛卻犯了愁。
稻穗太喜歡紅葉姐妹倆了,經常要在一起玩,一會兒功夫不見就要鬧騰,難道她竟然要帶著這姐妹倆上路嗎?
何小三樂得稻穗不纏他,便道:「左右是馬車趕路,又是回舊都,一路上都是自家人,帶上兩個小丫頭也沒什麼。」
那就這樣吧,白洛洛帶著幾個孩子上了路,臨行前給禾苗留了一封信。
大意是說,沒良心的臭丫頭,你嫌老娘煩,走前都不見我一面,這回你稱心如意了,不知要到哪一年才能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