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好不容易等鳳琰幾人總算是離開後,她忍不住抱怨道:「老爺!您明知道馨兒愛慕景王的。」
;;;如今對方送上門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不把握住,即便鳳琰沒做什麼,嘴長在他們看到的人身上,那還不是他們說風就是雨,只要流言一多,生米煮成熟飯不是手到擒來?
;;;邵陽武看著抓著自己手臂的手,腦海中突然浮現起葉婉死前的決絕慘狀,眼裡閃過幾分厭惡,他猛地甩開了蘇漾寧。
;;;「宅院之婦,又如何懂得那些大道理和大謀略?你以為,那鳳琰是那麼好算計的?你信不信,但凡你今天把這些虛謊到處說,不出明日,你的女兒還有你,直接被他做成花肥?」
;;;「你真當,那尊混世魔王的話,是鬧著玩的?」邵陽武輕哼了一聲,眼中滿是對蘇漾寧的蔑視,低聲罵道:「真是沒腦子的蠢婦。」
;;;朝中誰人不知,景王鳳琰的逆鱗,從前是女人,現在……
;;;大概依舊是女人。
;;;只不過,這性質卻是換了。
;;;從前,不少不懂事的官員想要巴吉他,萬貫家財堂堂皇子當然不在乎;權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已是別人巴吉他的理由。
;;;乃至眾多官員能想出來的,便只有美人這一出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道的就是此等道理。
;;;各種環肥燕瘦的美人兒往景王府一送,不想鳳琰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既然不喜歡,把人送回來就成了。
;;;卻不然,鳳琰把那些美人都給收了下來,當著那些官員的面,一日殺一個,心情不好就一日殺一雙,直接做成了花肥……
;;;漸漸地,大家也都知曉了,能讓鳳琰折腰的,能讓他相助的,可能就只有自身的才華了。
;;;但現在,這不近女人的景王性子又變了,能讓他折腰的,是那小小一團的國師。
;;;想到蒔泱,邵陽武的眼眸突然一暗,眼中蘊起了那熟悉的算計來。
;;;蘇漾寧被這麼一罵,本就是以夫為天的她就更不敢言了,嘴唇蠕動了一下,怯懦地縮了縮身子,跟在邵陽武的身後。
;;;心裡卻是在想著,要如何在自家夫君同意的情況下,為邵如馨謀劃道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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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為熱鬧的「夜遊」結束,小姑娘被鳳琰背在背上,哈欠連天,打著瞌睡又不肯安然入睡,時不時就問幾下「小七回來了沒有」。
;;;聽得鳳琰又好笑又發酸,又有耐心地一遍遍回應她,「落七已經先回國師府候著了。」
;;;這說著說著,小姑娘總算是困得合攏起了眼皮,只是那輕蹙起來的眉頭,卻訴說著,她仍未安心。
;;;落三在身後不前不後地跟著,看著鳳琰不厭其煩地,連蒔泱的夢囈都要回應,不由得覺得好笑。
;;;調侃道:「現在會憐香惜玉,當初那些美人噢…該說,怎麼就那麼不逢時呢?」
;;;鳳琰「切」了一聲,背後的手托著蒔泱更穩了些,回頭瞥到靠在他頸窩處的小腦袋,眼底滿溢溫柔。
;;;接著,他又白了落三一眼,低聲道:「你道那些個女人,會是什麼好東西?你可不要忘了,當時你也在場。」
;;;但凡起了巴結的心思他也不至於做的那麼絕,可問題是,那些人根本就是在老虎頭上拔毛。
;;;當時母妃的葬禮剛過,那些人就是看上了他們兄弟倆沒有了靠山,會不會被父皇冷落,從而想著把控他們。
;;;各種細作暗衛想著塞入王府,這一威懾的機會不把握,倒還真是丟了鳳家的臉面了。
;;;所以……他那煞神的稱呼,就是這麼個來的。
;;;至於花肥,嘖,誰會噁心到真的用人來植花?
;;;見狀,落三也是想起了當時的場面,嘟囔了幾句,也不說話了。
;;;寂靜的冬夜街頭,只有兩人微輕的腳步聲,和男人溫聲的哄言喃語。
;;;慢慢走回國師府,看著在大門口來回踱步的落七,鳳琰眼眉一佻,跟落三對視了一眼,示意她把大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