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韓陌聽到這裡,果斷把門給推開:「帶她去書房。」
屋裡倆人聞聲回頭,寧氏惶惑地站了起來。
容嫂收回目光:「以常蔚所犯之罪,你們常家人人都有配合供出他罪行的責任,無論朝廷最後如何處置於你們,你的抗拒都不會帶來任何好處,相反還會加重你們的罪行。此時此刻,你何不明智些呢?」你再怨恨,常家人也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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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氏臉頰抽搐,看著已然走進來的護衛,緩緩放下了攥緊了的雙手。
……
徐氏飯後把蘇若叫到小花園裡繡花,順帶讓奶娘把禮哥兒抱來樹蔭下活動活動。蘇禮還不到一歲,但胖乎乎的,手腳動作已很敏捷。徐氏給他戴上了蘇若送的那把小金鎖,他當是玩具,塞到嘴裡啃。
徐氏看奶娘把鎖取下來,朝他哄了幾句,一面朝蘇若說:「他牙癢,約摸是又要冒牙了。奶娘說他如今一刻也不消停,將來只怕是個讓人操心的。」
「再讓人操心還能比得過祈哥兒?放心吧,沒人能在父親手下淘得了氣。」蘇若把針放下,從盤子裡捏了塊棗泥糕遞給朝她伸長了雙手的蘇禮。
「那倒也是。」徐氏認真起來,「誰的心眼能多得過你爹呀?」
蘇若噗哧一笑,瞬間樂了。
「不過他也算碰上硬茬了,近日不是奉旨跟鎮國公審桉麼,我看他天天回來皺著個臉,就問他怎麼回事?他說是被鎮國公給氣的,還發了好一陣牢騷呢!說實話,平常吧他臉上雖然也沒個笑兒,但這回是活脫脫的無可奈何!」
蘇若聞言:「鎮國公莫非很兇?」
「也不是凶。對你父親這樣的人,凶也沒用。他來過咱們家幾回,不過你見不著。國公爺這人還挺和氣的,長得很又高又壯,卻滿臉笑呵呵。國公夫人也是好說話的,一點架子也沒有,很爽利。他們家人都和善。噢,除了那小閻王!」
蘇若微默,瞅她一眼說:「小閻王只要順毛捋,也是沒脾氣的。」
徐氏抬頭:「你捋過?」
蘇若莞爾一笑,還沒回答,扶桑就從外頭進來了,朝徐氏行了禮,然後沖蘇若道:「姑娘,韓世子遣人來傳話,請您這就上常家去一趟呢。」
蘇若跟韓陌一道去抓方枚那晚的事是瞞不住的,外頭雖然還沒人知道,家裡幾個人卻是早知道了。聽到這兒徐氏目光立刻又落到了蘇若身,一臉的不可思議!
蘇若拿著繡布站起來:「八成是有要緊事,太太恕我先行告退。」
說完她屈了屈膝,飛快就走了。
徐氏這邊還生出一肚子話要問呢,看她這麼心急火燎的,不由也把針線放下了,咕噥道:「這丫頭!……」
……
蘇若乘馬車趕到常家,門口就有護衛引她進去見韓陌。
韓陌正在常蔚書房,當夜官兵進駐後此處已被搜尋過一遍,肯定是有挪動的,寧氏到來後,指了幾處平日藏物之處,容嫂和護衛一起上去翻查,一無所獲。容嫂又開始向寧氏施壓,寧氏招架不住,但顯然她也確實不知道更多,急得上前自己翻箱倒櫃地找起來。
蘇若到了之後,韓陌便把來龍去脈與她說了,而後就指著屋裡的容嫂告訴她:「這就是我們昨日要找的人。」
眼下的搜尋蘇若反而不那麼關心,她關心的是容嫂的來歷。她走到門檻下,仔細地打量正在看著寧氏翻箱的這個年輕婦人,她布衣釵裙,既不是富貴女卷的打扮,也不是常家女僕的裝扮,樸素得就像個平民百姓,但她腰身纖細,挺得筆直,面龐未施脂粉,卻無比清麗。這樣的人,跟伏低做小的僕人可搭不上邊。
也許是感覺到了這束目光,原本側對這邊的容嫂朝這邊看了過來。
四目相視,蘇若竟然有瞬間的心虛,仿佛被抓到了什麼。她定定心神,走了進去:「有什麼收穫嗎?」
見容嫂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韓陌也走上去:「這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