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過來,被你打成這般摸樣,你還想咋的?」
聽了陳春花的話,老二冷著臉笑了笑,道。「大嫂,你也別擱著裝著心疼俺媳婦的摸樣,她也用不著你心疼!」
老二的話可真是將陳春花傷著了,她不是心疼秋兒,而是作為一個女人,本能的柔軟之處,聽了老二的話,陳春花是真的難受,她沒想著,老二竟能對她說出這般話,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前半年的相處,雖沒行房,但也是躺在一個炕頭上的,想著,臉上扯出一抹冷意,道。「你可別忘了,說起來,秋兒也是俺表妹!」
秋兒聽著老二那般怒吼,嚇的渾身一抖,陳春花拉著她的手微微握緊了她的手,感受到這點,忍不住偷偷的瞧了瞧陳春花的側臉,見著她這般說道,心裡除了委屈,還多了不曉得啥玩意,總覺著陳春花這會子倒不像往回那般討厭了!
「俺不和你說道!」老二那張嘴哪能說得過陳春花,要說講理,陳春花說一句能頂他十句,隨後瞧著縮在陳春花身後的秋兒,道。「媳婦,你趕緊過來!」
秋兒瞧著老二那般眼神,嚇的一愣,自是不敢過去,曉得老二真是惱的很,若是過去了,當著大夥的面是沒啥,等會子他們走了,也是怕著這點兒!
陳春花見著秋兒沒搭理老二,忍不住笑了笑,道。「過去幹啥?過去還被你打呢?」
說實話,陳春花心裡也酸楚,為秋兒這般說道,並不是因著她心地善良,而是她想起了在外婆家生活的那幾年挨了不少打,記得有一回,偷拿了給小表妹吃的零嘴,僅是一丁點兒,被發現了,不止外婆罵她打她,那時候小舅還沒外出打工,性子也不好,聽外婆說道後,將她打的嘴裡出了血。
一想到這,陳春花眼眶也有些發紅了,她不能恨外婆,因著外婆對她的養育之恩,但小舅卻與她毫無關係,那般打了她一回,便永生難忘,後邊她靠著自己的拼勁才發展到了城市,為自己掙了一口氣!
陳春花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回過神來,二話不說拉著秋兒出了院子,秋菊瞧著便一道跟了過去。老二可是被陳春花的舉動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瞧著攔住他的老大和老三道。「大哥,老三,若是還念著親兄弟的情分,你們也別攔著俺,若不然,俺擱衙門學的幾手可就要往你們身上招呼了!」
二柱子站在院子裡還沒走,聽了這話便走到了老大和老三身邊,瞧著老二道。「老二哥,你這是做啥,都是自個屋裡人,二嫂子可是你媳婦,你不緊著她誰緊著她,前一陣落了身子不說,你這還動手打她,不說二嫂子為人如何,這娶回來可是過日子的!」
秋菊往回沒有身子,擱村里聽了不少說道,但二柱子卻是沒有因著這點兒和秋菊上臉,兩口子照樣兒過的踏踏實實,別人咋說道便讓他們說道去了,今兒老二打了自個媳婦的事兒確實做的過火!
陳春花拉著秋兒上了自個屋裡,進了裡屋將門一關,連帶著從裡邊給反上,隨後瞧著秋兒道。「秋兒,來將身上的衣裳解開,讓俺瞧瞧你身上的傷!」
秋兒聽了這話,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脫|去了衣裳,等衣裳除去,陳春花和秋菊才真真切切的瞧見秋兒身上的傷,那後背全是淤青,還深淺不一,除了脖子哪塊沒傷,這胳膊和後背哪塊都是,不止這般,也不曉得咋整的,秋兒原先嫁過來那陣雖說不上很圓潤,但也不會像現兒這般清瘦。
陳春花瞧了,將衣裳給秋兒披上,道「秋兒,你跟大嫂說句老實話,上回上俺這折騰過後幾日你上哪去了?可是一直擱屋裡待著沒出來?」
上回折騰的事兒,秋兒點了點頭,道。「大嫂...」本想說對不住的話,這邊是卡在喉嚨說不出來了,那般鬧騰過後,她現兒與陳春花說道,往後更是沒了臉面。
陳春花多多少少了解上了秋兒的性子,曉得她這吞吞吐吐的想說道啥,道。「俺去給你燒點熱水擦擦身子,這傷好在都是淤青,若是破損了,那可是疼的很!」說著拍拍秋兒的手,便去了廚房燒水。
等陳春花一走,這秋菊可是要說道話兒了,瞧著秋兒道。「不是俺說道你,你做了那缺德事兒,要是擱俺身上,俺不與你死磕到底,也定不會讓你好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