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扯她這一把,她也覺得不會讓李春給撲上,倒是打算著給李春雲一點教訓,人家是好心好意,又是縣太爺總不得說他壞了她的打算?
瞧著這般,大夥的那個心啊,放了下來,而老大瞧著自個媳婦被縣官爺抱著,臉色一沉,走過去將陳春花拉進自個懷裡,細聲道。「媳婦,你咋樣,可是傷著了?」
徐子眼神微微一暗,他險些忘了,這陳春花可是已嫁為人妻。
陳春花一門心思擱放在四丫這事兒上,哪裡去注意上老大心裡那點酸味,又咋的瞧著見徐子那點心思,搖了搖頭,道。「大哥,俺沒啥事兒!」
李春雲這回撲人沒撲著,倒是將自個摔了個面朝底,半響過來從地上爬坐起來,瞧著大夥那恥笑神情,渾身的痛意倒是沒顧著,見著這般,便喊爹喊娘的哭道了起來。「俺咋這般命苦呢,嫁過來顧著屋裡不說,還得招人話說道,說道也就罷了,還挨上了打,俺往後可咋活喲...」
陳春花瞧著李春雲哭喪般的摸樣,冷笑一聲,道。「現兒便說道挨打了?你怕是不曉得俺打人是個咋打法!」說完擱院子裡瞧了一眼,不曉得是誰見著她尋物什,特意遞過來一根棒子。
陳春花對那人點了點頭,手裡拿著棒子朝李春雲走了過去,李春雲這一瞧,立刻止住了哭聲,從地上爬起來,瞧著陳春花道。「你幹啥,你想幹啥,當著這般多人的面兒,你難不成還想打俺?」
「俺就是想讓大夥曉得,俺屋裡的物什和人都動不得,若是動了俺的物什和人,咋動的,俺便是要咋動回來!」說著瞧了瞧含淚站在門口的梨花,道。「二嫂,你可是瞧見這大嫂是咋的打四丫的?」
梨花搖了搖頭,道。「俺沒瞧見,五丫瞧見了!」
「二嫂去喊五丫過來!」
徐子作為縣官自然得不能眼睜睜的瞧著這掐架,但他卻是想瞧著陳春花咋的打人,一時半會也忘了自個還是個縣官了。
老大瞧了瞧自個媳婦,這心裡更是不爽快的很,那站在旁邊的縣官爺一個勁的盯著自個媳婦瞧,心裡哪能爽快?
梨花擱雜物屋裡找著五丫過來,五丫被自個娘罵了一頓,鎖在雜物屋裡,犯了事兒定是吃不上飯,也是聽著外邊的動靜,見著二嫂開門進來,撲進了梨花懷裡,大眼通紅的摸樣讓人心疼的緊。
「五丫,你三姐回來了,一會若是你三姐問道你啥,你別怕,儘管的說道,若不然你就見不著四丫了!」
五丫也喜著自個三姐,一聽這話,連連點頭道。「俺曉得了!」說完便隨著梨花出了屋,瞧著陳春花真是在,也顧不得那般多的人,與陳氏那怒瞪的眼神,小跑到陳春花身邊,抱住了她,歡喜道。「三姐!」
陳春花摸了摸五丫的小腦袋,瞧著她臉上那被掐出來的淤青,蹲下身子,道。「五丫,你這臉上咋回事?」
五丫被陳春花這般問道,瞧了瞧李春雲,見著她臉上帶著灰,擦破了皮還帶著血絲,那眼神更是讓她害怕,忍不住縮了縮小身子,陳春花瞧了李春雲一眼,手裡的棒子敲打著地面,發出噠噠的聲音,李春雲竟是生生的往後退了一步。
陳春花嘴角一揚,扯出一抹冷笑,輕柔道。「五丫,別怕,三姐在這,沒人敢罵你打你,三姐手裡拿這棒子呢!」
小娃兒老實好哄的很,聽陳春花這般說道,五丫牢牢的抱著陳春花的胳膊,道。「是大嫂掐的,大嫂說俺不聽話,懶的很,喊俺去河邊洗衣裳,俺洗不動,大嫂氣了,便掐了俺。」
「還有呢,五丫可是瞧著大嫂打四丫了?」
五丫乖巧的點了點頭,道。「昨兒俺夜裡醒了想上茅房,聽著屋裡動靜還是想著是不是鬧了耗子呢,俺喊娘和大嫂,沒應俺,出了裡屋才瞧見大嫂拿著棒子打四姐!」說完哇的哭出了聲,五丫想著大嫂那般打四姐便是害怕的很!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五丫雖只有六七歲的年紀,但也懂事,啥記著啥不記著都曉得說,聽了這話,陳春花朝梨花使了個眼色,梨花會意將五丫帶到了邊上。
「大嫂,你現兒可還是要說道的?」陳春花眯了眯眼眸,提著手裡的棒子便走了過去,道。「今兒,俺便是讓你長長記性,啥該動啥不該動!」說完,手裡的棒子朝李春雲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