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食頭一日,陳春花與二嬸子她們都回來了,殺雞的殺雞,整魚的整魚,洗菜的洗菜。這老二瞧著他們忙活,也不說搭把手。
到底是將事兒交給了人,自個撒手不管了。二嬸子和秋菊就瞧不得這般,等著老二走了,嘴裡說道了幾句。
陳春花沒啥話說,擱著也是這麼一回,她若是不操心也說不過去,老大是老二大哥,這老二娶媳婦自然得幫忙,她這身為嫂子的能不做呢?道理是這般道理,他們都不想著,這陳春花也是老二的媳婦,瞧著他另娶,還操持宴食的事兒,擱誰身上都不好受。
秋菊就說道了。「大嫂子,你這人就是心軟,沒啥性子,要是擱俺身上,還能不鬧騰?」
二嬸子想歸想,還是說道了一句,道。「秋菊,你鬧騰是你,春花不是獨獨嫁給老二,作為共妻,哪裡還有她說話的份兒。那事也別揪著,俺瞧著老大和老三緊著春花,這般便是足夠了,分出去還好些,省的很!」
秋菊說的話兒也在理,二嬸子說道的也是這麼回事,擱陳春花身上,她也不僑情,奈何來的是這個地方,還能靠著她一掰弄就能改變的?
頭日忙活好,第二日便是宴食了,這回來的人多,足足坐了兩院子,四桌擺在陳春花屋裡這院子,四桌擺在老二那院子。
宴食可不就是圖個熱鬧,人來的越多越好,老二今兒是主人,自然得招呼客人,這回跟陳春花屋裡宴食不同,村里人都曉得,趙老二要娶媳婦了,新屋都修好,還能不過來湊湊呢!
「老二哥,恭喜恭喜,新屋修的氣派啊,擱村里哪個不瞧著羨慕的緊!」憨子說著遞了份子錢。
老二也沒說啥,接了份子錢,道。「哪裡氣派,住著就這回事,來來別站著,坐著喝點茶,吃點兒零嘴墊墊肚子!」
新屋宴食,吳氏也來了,她自然得來。她這回來可是給老二長了臉面,帶了好些物什,身邊帶了倆婆子,從馬車上下來,便來進了院子。
原先陳春花屋門前那條路不算寬敞,大致是老二聽了吳氏的話,緊這前兩日將這路用鋤頭好好的修了修。不然得,那馬車咋過的來。
吳氏也是個講派頭的,屋裡富貴呢,自然有這個能耐,身上穿著上好的料子,上邊帶著秀兒,手裡拐杖住著好一個大戶人家的擺頭。
婆子後邊下了馬車,讓趕車的人一塊兒將帶來的物什拿了下來,食盒便有好幾個,又領下來好幾個大包袱,糕點紙包那是一紮一紮的拿下來。
吳氏嫌棄的瞧了瞧院子裡擺放的桌子上放的那些零嘴兒,招了招手,婆子會意,便打開食盒挨個的將桌上的零嘴兒都撤換掉。
老二瞧著吳氏來了,趕忙出來迎接,道。「姨婆,來就來了,咋還帶物什!」他瞧著那些玩意,心裡自然高興,口頭上的客氣還是要的,院子裡坐著的人都瞧著呢!
秋菊是瞧著吳氏的馬車過來的,給陳春花和二嬸子說道一聲,便過來老二院子瞧瞧,見著婆子將桌上那些準備好的零嘴兒撤掉,臉色可不是一般的難看,努了努嘴,便回這邊來。
陳春花看秋菊這般,笑道。「咋了?」
「還能咋,老二哥姨婆一過來,帶了好些物什,俺們準備好的那些零嘴兒都給換了,倒是派氣的很!」秋菊是瞧著桌上換上的零嘴兒也眼饞,這眼饞歸眼饞,到底是沒吃上過,但事兒可不是這般做的,你要麼就早點來,人家都忙活好了,她這不是打人臉呢?
陳春花聽了這話,臉上沒啥變化,道。「換了就換了,你也見識過她是啥樣,這般做,倒是符合她的性子!」
二嬸子聽了這話,道。「她性子是她,你忙活好了,她整這般做啥,生怕別人不曉得她屋裡富貴呢?都活了大半歲數的人了,還整些不厚道的事兒!」
老大和老三幫著老二招呼客人,瞧著桌上的物什都撤換下來,他們也是不爽快的很,想著便將那些零嘴兒都收了起來。成,他們若是瞧不上這些,自個留著吃吃,倒是這般整了,一開始就別喊他們忙活!
老大和老三能不氣呢?這姨婆是姨婆,來了是客人,哪有給主人做主的,老二也是糊塗,不曉得是在講究啥臉面,硬是傷了自個屋裡的人!
大夥瞧著桌上換上來的零嘴,都是未吃過的,瞧著摸樣好,這吳氏穿的貴氣,
第一百二十一章好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