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日沒回屋裡歇著,你們可是曉得?」
老大和老三自然曉得,不光是他們,這二嬸子和秋菊都曉得。那陣子,二柱還沒出事兒,秋菊就跟著二柱擱鎮上住著。
「這事兒,俺曉得,倒是姨婆擱哪裡聽的這話?」老大信著自個媳婦,那幾日媳婦也說道了,擱鋪子裡住著,那東家還是一塊兒,她沒回來也是自然,鋪子裡擱她一個人忙活,累的很,若是再來回的跑,哪能撐得住!
吳氏見著大夥壓根不將這話當回事,接著便道。「這別說是嫁過來的女人,就是擱著還未說婆家的閨女,哪有徹夜不回屋裡的,陳春花不回屋裡歇著,你們也不曉得她做些啥!」
陳春花總算是聽明白了,這吳氏怕是從哪聽了她開鋪子那陣的事兒,想著便用來做她的小辮子。不得不說,吳氏還真是費了心了,道。「姨婆,這事兒可沒啥掰弄的,若是還有其他的話兒,倒是一塊說了!」
「咋的,這還不夠?得鬧出多大的笑話才夠,趁著還沒整出啥,你這女人留不得,趁早給休了回去!」
吳氏總算是說出了自個的話,陳春花一愣,忍不住雙手握成了拳,道。「休了俺?呵,若是休了俺,怕是你往後要求著俺回來!」陳春花這話不是說笑,她若是被休了,鋪子賺的銀錢,連帶這那青磚房的院子都給帶著,她就是不住,也由不得任何欺她的占她便宜!
老大和老三聽了自個媳婦的話,這就慌了,趕忙拉住了她,道。「媳婦,誰說要休你,這事兒是俺屋裡的事,姨婆你若是再折騰俺媳婦,往後老二屋裡有啥事兒,可別指望著俺們幫手,你緊著老二俺們沒啥話說,都是你自個的尋思!」
陳春花這也沒說道啥,見著老大和老三臉上痛心的表情,她曉得自個說的話是傷著他們了。她不該這般說道,這話一說,可不就是讓老大和老三誤會了她有這般心思?
二嬸子和秋菊瞧了瞧吳氏,這就扯開了話,道。「你這嬸子好不厚道,大嫂子屋裡一家子過活的好好的,你這一來,讓老二哥分出去要娶媳婦不說,還扯道著讓老大哥休了大嫂子!」秋菊說話那是直道的很,這吳氏又不是她啥人,大嫂子她就當著自個交手帕,怎能不氣?
「大嫂子,今兒你來是客人,往回你來還是客人,往回就不說道了,今兒這話說的讓人想拿掃把趕你出門去,春花是性子好,顧著屋裡人的面兒,也講著她那去了婆婆情分,不然的,你真覺著自個能耐的很,往俺們這地兒戳事兒呢?」
吳氏瞧著這大夥都替陳春花說道,她曉得是不能再擱這兒待了,瞪了陳春花一眼,道。「大娃,三娃,姨婆話也不多說了,你們自個掂量掂量!」說完便去了老二那院子。
陳春花也就這般性子,受了啥委屈也不鬧騰,瞧著她那般,老大和老三那是心疼道了心坎裡邊。
「媳婦,俺這輩子就緊著你一人,你放心,俺現兒沒啥心思,往後也不會有啥心思!」老大這話算是第一回說,握著陳春花的手,瞧著她那悶不吭聲的摸樣,往懷裡一帶,道。「媳婦,俺曉得你心裡邊委屈,你想哭就哭著,俺和老三擱這兒也不走!」
老三瞧著自個媳婦這般,恨不得立刻出去將老二叫出來打上一頓,道。「媳婦,俺這就去找老二說道說道!」
陳春花不委屈是假的,到不至於咋樣,聽了老三這話,立刻離開了老大的懷抱,扯住老三道。「三哥,俺沒啥,別找老二說道,他屋裡今兒宴食,鬧的不好看!」
瞧著老三這般為她生氣,陳春花心裡是高興的,同時也想著,但願能一直這般下去!
「春花,你這性子不行,趙老二光顧著自個了,你好歹也是他往前的媳婦,咋做人這般?你為他操心事兒,得不好話也就罷了,還擱著讓人這般說道,俺想著都作氣!」二嬸子嫁過來這麼些年,還從來沒人給她這般委屈受呢!
秋菊點了點頭,道。「老三哥就得去將事兒說起清實,不然得往後還得了?」
陳春花是為老大和老三著想,不想讓他們兄弟三生分了,不說老二,這老大和老三緊著她,她就是咋樣都成,委屈沒啥,他們對她就成了。但瞧著老大和老三都點了頭,也不再說啥。
老二在這邊忙活著,也不曉得發生了啥事,吳氏拉著臉進來院子。瞧見吳氏這般,道。「姨婆,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