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其實最軟的就是她。』
他好幾年之後才明白了祖父最後那句話,有些人在心裡豎起了一道牆,牆面堅硬如鐵,足以抵抗來自外界的各種傷害打壓,而牆的內里卻柔軟如泥,能包容萬物,只有被允許靠近的人才能看到這一面。
而眼前這人,現在有其形,卻無其骨,「你差的,是經歷,據說桑夫人當年是從死屍堆里爬出來的,而你,現在還太過簡單。」
桑夏再次苦笑,何止是簡單,根本就是什麼都沒有經歷過,和娘哪裡有得比。
「往後,你也會有你的經歷,可能比桑夫人更甚。」
「更甚?我?」桑夏指著自己的眼睛,「就我這個連照顧自己都不行的瞎子?」
「你不會瞎,只是暫時失明。」安平之聲音沉了幾許,「持恆,我姓安,早在幾年前我便強於祖父,得了安家一半的權力,你應該多給我幾分信心。」
「對不起,安大哥。」桑夏捂住眼睛,最後索性連臉一起捂住,不讓人看到她此時的難過,怎麼能不難過呢?這樣一個身世,被親生父親步步緊逼,為她撐起一個安穩世界的母親,偏偏這時候眼睛還看不見,讓她的信心一垮再垮,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無恙,心底又怎能真的無恙。
看她如此,安平之有些後悔自己操之過急了,持恆眼睛失明才幾天,又讓她知曉這些,一事壘一事,她承受住了,卻一定不好受。
「持恆,是安大哥不好,明知道你現在心思重還和你說這些,你放心,我總歸會站在你這邊的,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幫你。」
要是可以,安平之甚至想伸手抱抱她,給她安慰,給她支撐的力量,可他不能這麼做。
一無資格,二則,疼痛讓人成長,持恆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未完待續。)
PS: 退燒一天又發燒,生個兒子做什麼啊,折磨死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