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為何趙尺幾人竟不知情?誰能輕易找到李菲將他帶走?宮牆外巡邏的禁衛軍為何竟沒有發現?是誰知道那片樹林夜晚僻靜無人?又是誰為了什麼而將李菲割喉、又將那輕容硬套在他身上?」方多病昂首挺胸,「因為李菲看破了真相。」
「真相?」衡徵變了顏色。
「慧太后生子的真相。」方多病吐出口氣,「十八年後,李菲脫骨換胎,豈是當年可比?劉可和嚇瘋魯方,之後便去試探李菲,只怕李菲非但不識趣而退,反而要挾劉可和,於是劉可和一怒之下將他殺死,倒吊在樹林之中,然後留下第三張紙條,用以恐嚇尚興行。」
「這僅是你一面之辭,並無證據。」衡徵咬定不放,若是認了劉可和是殺人兇手,等同認了劉秋明做過那大逆不道的事,等同認了自己與先皇並非太祖的血脈,這如何可以?
「簡單的說,是一個能輕易拿到魯方行李中物品的人嚇瘋魯方,也是一個輕易能拿到李菲行李中物品的人殺死李菲,這兩人留下相同的紙條,是同一個人。」李蓮花對方多病傳音入密道,「而殺死尚興行的人,是一個知道他行李物品中藏有一件深衣的人,也是武天門外在尚興行身邊的人,也是嚇瘋魯方和殺死李菲的人。能輕易拿到魯方物品的人有:李菲、趙尺、尚興行、劉可和——他們居住在相近的屋子裡,表面關係融洽,十分熟悉。能輕易拿到李菲物品的人有:趙尺、尚興行、劉可和。能知道尚興行有一件深衣,尚興行遇害時在他身邊的人有:趙尺、劉可和。」方多病依言照念,幸得他記性極好,除了照樣念出之外,還外加斜眉瞪目,指手畫腳,氣勢做足了十分。
衡徵沉默了。
「而趙尺不知道這些衣服的涵義,」方多病慢慢的道,「他也不能將玉簪插入那件輕容的孔隙中,他從未潛入井下密室,直接盜寶的人也不是他,他最多不過分了些贓,並沒有多做什麼,何必要殺人滅口?他根本不會武功,不可能在武天門外殺死尚興行。所以——」
「所以殺人滅口的不是趙尺?」
第九章 井下之秘(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