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慘叫聲漸漸被眾人的竊竊私語所淹沒。「膽子也太大了,年紀小小也竟敢殺人,新聞都出來了,聽說那個男孩子欺負過他,他就把人給殺了!」
「我在公安局的朋友說好像還分屍了,那染血的衣服埋在一棵天竺桂樹的下面,好幾米深呢,連警犬都聞不到氣味,聽聞是警察在林子裡掘地三尺才找到線索的!」
看著那輛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警車,周圍的行人都是嘆息不已。
半小時後。
我在警局正與張允宏討論著什麼,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警笛聲,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們來了,於是我連忙起身來到一處隱蔽的地方觀察起來。
這時,我的身後傳來一中年婦女的哀號聲。她與我擦肩而過,然後急匆匆地小跑出來。
中年婦人見押送車到達就快速跑上去,只見她伸出如鷹爪般的手朝蕭雪琴抓去。
我看得心頭一緊,幸好她被在場的警察制止。
她哭的一個叫撕心裂肺,並且嘴裡一直嚷著: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我大概猜出來他是陸續的母親,不愧是富貴之家,我的母親已面露老態,她卻依舊風姿綽約。
蕭雪琴終於開口了,她看著急躁的婦人急忙安慰道「陸續的屍體還沒找到呢!」
頓時全場靜默,突然她就不再罵了,然後像狗一樣爬到蕭雪琴的面前,低聲說道「我的兒子只是有點叛逆,他不是一個壞孩子!」
「我沒有殺他!他是不是還活著,我就不清楚了!」蕭雪琴一臉無辜地說道。
「那他的衣服上為什麼會有你的dna?」張允宏朝我的方向看來一眼,然後嚴肅說道。
在我的角度看去,只見她凝目瞧著張允宏緩緩說道,「因為那天他打了我一個耳光,我嘴角流血後他用袖子幫我擦了。」
張允宏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連忙,問道「誰告訴你dna是從他的袖子上檢測到的?」
"難道你們不是在袖子上檢測到我的dna的嗎?"蕭雪琴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陸續還活著的時候,用袖子擦拭了你嘴角的血跡?」張允宏皺著眉頭凝視道。
「是的!」蕭雪琴點頭。
雖然蕭雪琴回答張允宏的話是非常鎮定自若的,但我的內心卻忍不住生出了一絲懷疑。憑我多年的工作經驗來看,她的這份冷靜恰恰是有問題的。
張允宏大笑地朝蕭雪琴走去,只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說道,「你以為把屍體處理了,就不會留下證據了?現在的檢測技術太厲害了,即便那衣服被血染的不成樣子,依舊可以分辨出哪些是先讓上去的,哪些血是後讓上去說的。而你的血分明是陸續死後才染上去的。那天你帶刀了吧!」
張允宏說完直接擼起她的袖子,手臂上正有一條正在結痂的刀疤。
「高考完的那天,陸續在校門口等我。他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跟他走,他就會把從前拍的視頻傳到網上去。」她的聲音很低沉,還帶著少許的哭腔。
但在場眾人卻意識到了不對,於是張允宏反問道「上次做筆錄你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上次我不知道他出事了,我不敢胡說,怕他事後報復,這次你確認他出事了,不是你們告訴我出事了嗎?」
張允宏瞧著她這副即將落敗的模樣,搖了搖頭說道,「孩子你有殺人動機、有作案時間、衣服上有你的dna,這就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現在不是我們要證明你是兇手,而是你要證明自己不是兇手,假設你再不說實話,誰也救不了你!」
」你的成績很好,高考應該也考得不錯。你有著光明的前途,如果你坦白的話,我們可以輕判。如果不是!你也要配合我們的調查,不然到了法庭上,你再想翻案就沒那麼容易了,不為你自己想好歹為你爸媽想一想!」張允宏的表情突然慈祥起來。
「我真的沒有殺人!」她將頭埋得很低,抽泣道「繼續拍了我的視頻,我一心想要拿回視頻,才跟他去了小樹林。可他竟然想侵犯我,我帶著刀只為了防身,但我的力氣不懸殊,結果不但沒有傷到他,反倒傷到了我自己。」
她咬了咬牙,正視著張允宏道「他把我推到了地上,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