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完成這一項就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陸克一刻都不想多等,所以他選擇了備用方案。
他微微抬頭,眼中出現了無數根相互纏繞,密密麻麻的絲線,其中有一個絲線纏繞的節點異常的大,處於所有絲線的中央位置。
「這名字是那個人的兒子啊。」
他正打算動手調整一下,突然看見絲線自己動了起來。
「這是」
王朗感覺自己最近諸事不順。
大學畢業後他找了個平面設計的工作,工資不高,還得天天加班,每天回家都是身心俱疲,倦得快要散架。
沒辦法,他不干有的是人干,大家都在996,你一個職場新人又怎麼敢不加班?
家裡父親常年在外地工作,已經快二十年沒有回家了,有時候他都懷疑對方是不是死在外邊了,母親的身體也出了毛病,檢查出肝癌。
和女朋友也進入倦怠期,對方總是指責自己不上進,沒能力云云,最近甚至連床也不讓他上了。
他在工作、家庭和愛情三方疲憊的奔走,每天累得像狗一樣。
今天是他和女朋友相戀三周年的紀念日,他對著滿肚肥腸的禿頭老闆陪笑賣慘,最後對方只丟給他一個出門的眼神。
這意思應該是答應了吧。
他鬆了口氣,打算給女朋友一個驚喜,結果剛買上花,醫院搶先給了他一個驚嚇。
急沖沖的趕到醫院,王朗一下車就狂奔到熟悉的病房內,滿頭大汗,氣都沒喘勻,見病床上不見母親的人影,著急忙慌的拉著值班的小護士問。
「302床的秦芳女士呢?」
小護士工作這麼些年,看樣子就知道情況了,臉上露出些許同情的通知他。
「病情突然加重,我很抱歉。」
看王朗有點恍惚,帶著點無助的樣子,小護士不由安慰心軟的他兩句。
「肝癌得了就是受罪,你看開些。」
後續的流程王朗渾渾噩噩的辦完,總覺得有些不真實的回到他和女友的出租屋。
還沒進門他就聽到一陣熟悉的異響。
王朗感覺心臟收縮了一下,他沉默的掏出鑰匙走進去,隔著半掩著的門看到自己最好的兄弟正睡在自己床上,和女朋友談天說地,兩個人交流的非常忘我,甚至沒有注意到屋子裡多出了一個人。
他沉默的走進廚房,目光盯著砧板上的物件。
「我一定是在做夢。」
他一遍遍的重複,試圖說服自己,這時口袋傳來震動,老闆的電話打過來。
王朗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一句「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為什麼?」
「給你批假了嗎你就走?」
「我媽剛走,你有沒有點良心。」
電話那邊在下一秒傳來忙音。
王朗鬆開手機,握住了菜刀。
他從小到大都過得不怎麼如意,沒有父親在學校被霸凌讓他養成了怯懦的性格,遇到難事就想逃避,規矩老實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但這一刻,他只覺得滿腔的怒火已經將理智擠走。
後續發生了什麼他已經記不得了,只知道眼前一片血紅,耳邊傳來模糊的慘叫聲和女朋友的尖叫,很快連那尖叫聲也沒有了。
事後,他平靜的去浴室洗了個澡,平靜的去廚房撿起掉落的手機,平靜的報了警。
「喂,是警察嗎?」
「你好,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
「我要自首。」
他簡單說明了事情的經過,等了一陣子後按照警察的指示,離開出租房,看到警車和從車上戒備著招呼他舉起手的警察。
這時,遠處的一輛疾行的泥頭車失控般衝過來,速度很快,體型很大。
天色突然變亮了點。
王朗看到對面的警察們露出驚恐的表情飛速後退,他抬起頭,一顆巨大的、燃燒著的隕石從天而降。
轟——
天翻地覆,如同十五級大地震一般,強烈的衝擊掀飛了周圍的一切,隕石
第一百六十九章 安排與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