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眼力,早看出這青年身負武功,當是江湖某大門派弟子,此刻大局已定,就怕祁六等污言穢語太過開罪,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才親自出面。
白衣青年聽他如此一說,握緊的拳頭又緩緩鬆開,心中嘆道:「這世上的不平之事多不勝數,你豈管得過來?怎可為了……即便他們……唉!蒼南派,蒼南派……」在這樣的江湖中,縱有俠骨,也只能落得縛手縛腳!
宇文臣見他不再說話,心知對方顧慮,便不再理,轉身走向周、於二人,他也怕再起變故,不再凌辱,只盼速戰速決。
「狗賊!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周長風見他走來,情知此時再無他法脫身,只顧大罵。
「周副幫主,黃泉走好!」
宇文臣冷哼一聲,正欲一掌拍向周長風后脊,可突然間腰上一緊,竟然被一人攔腰抱住。眾人大驚,居然是那於旺成趁其不備,衝上前來!
宇文臣大怒:「賤貨!找死!」一掌拍下,實實地打在了於旺成的後背上。
「於兄弟!!」
於旺成滿口鮮血,喉頭不斷蠕動,仿佛狠命一般才吐出了一個極模糊的字:「……走!」
「想走?」宇文臣捏住於旺成頭顱,「住手!!」「於兄弟!!」這兩聲呼喝幾乎同時響起。咔的一聲,便在宇文臣雙手往右一擰的同時,於旺成頭顱一歪,喉管已斷。
宇文臣更不相待,一腳踢開於旺成的屍體,右掌再度擊向周長風。又是一聲「住手!!」聲隨掌到,直擊宇文臣。
宇文臣大驚,急忙轉身相避。可那肉掌卻如附骨之疽,直逼而來堪堪在他胸前三寸停住。
蒼南派眾人見是那白衣青年,亦且一招便將莊主制住,心中驚詫,不可言喻。即令宇文臣自己,也是難以置信。青年一招得手,卻不再進攻,只將周長風掩在身後。
宇文臣急忙退出他掌力所在範圍,吐氣沉聲道:「奉勸閣下別插手我蒼南派之事,否則,哼哼。」
「我也奉勸諸位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多行不義必自斃!」白衣青年這話一語雙關,一腔熱血既已,就再也不顧什麼門戶之見,正邪之分,自身榮辱。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今兒這不平事,我管定了!!」
「看來閣下非要干涉鄙派之事了?」宇文臣面色不善。青年只冷哼一聲,聞若未聞,他本身對宇文臣並無敵意,此刻見他凌辱將死之人,不禁心生怨恚。
「閣下別後悔!」宇文臣一招手,祁六哇哇怪叫:「臭小子找死!」單刀斜劈那白衫青年後肩,其餘十數人也一擁而上。
「你也一併上吧。」白衫青年飄身一退,避開單刀,信手一招「浪高擊節」,先是右掌虛晃,接著轉身拿中對方肋下穴道。宇文臣見他手法精妙,已知他適才一招制住自己雖有偷襲之嫌,但就算正面交鋒,只怕自己也不是對手。他不敢空手對敵,忙從懷中抽出一對判官筆,一招「雙龍搶珠」攻向對方左肋。
周長風見白衣青年雙掌翻飛,在人群中進退自如,不數招又擊倒一人,雖是抱著兄弟於旺成,悲痛不已,也還是贊道:「好功夫!好功夫!!」一面叫著,不覺淚已縱橫。
宇文臣心下焦急,攻勢更緊。白衣青年也知這對判官筆不比旁人兵刃,側身避開反手擊他下盤破綻。武學有云:「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這宇文臣手中雙筆不過二尺八寸,他既敢使如此兵刃,自必有一定業藝。他雙臂運轉成風,那兩支筆好似兩條長蛇,吐著蛇信,專尋對手身上大穴去咬。
這青年雖只一雙肉掌,卻招式靈動,宛如白鶴沖霄,又似雪灑梅花,轉瞬又踢倒三人,尚有餘裕評論說,「你這是『閻王筆法』!山西閻家和你什麼干係?」
宇文臣大驚:「這人是誰?竟看出我筆法家數?」筆法微現散亂,更被青年逼得連退數步。「宇文狗賊!你不是這位少俠的對手,快快投降吧!哈哈啊啊。」周長風邊哭邊罵,神情癲狂。
話說山西閻家本是商族,四十年前興起,以家傳筆法享譽武林,只是數年之前,閻家慘遭滅門,一家八十餘口死於非命,是而這「閻王筆法」隨即失傳。至於兇手是誰,至今無人知曉。
此刻只剩三人,白衣青年一招「秦王揮鞭」斜劈中一人背心,右掌攔開宇文臣雙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