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鄭老英雄的金刀沾染血跡,想必是鄭老英雄臨死之際也將兇徒擊傷,可見這人武藝並非遠勝鄭老英雄,只是趁其內傷並偷襲,方才殺害了他!」
孫百盛點頭道:「賢侄分析得有理。唉,只是若非方旭先傷了鄭兄,鄭兄斷然不會就此喪命。」他捻須續道:「這方旭原是千里獨行客,但聽聞他近年來進了浙江蒼南派,便是其鴻鳩使,不知是真是假。」
楊凌聽了大吃一驚:「什麼!方旭便是蒼南派鴻鳩使?!這怎麼可能!?」他知道方旭少年成名,「千刃破浪」聞名遐邇遠在蒼南派創派之前。況且方旭武功極高,只怕不在那嚴松之下。「不過那蒼南派鴻鳩使行事神龍見首不見尾,無人知他名姓。」楊凌轉念又想:「觀其行徑,確與方旭相似。」
這時那鄭菁忽然問道:「賀師兄,聽說你最近的一趟鏢是南下蒼南,不知道聽過這事沒有?」賀連臉色一變,森然道:「師妹!你這話什麼意思!?」
鄭菁給他眼神一瞪,不覺退了一步。狄肅英上前道:「賀師兄這是做什麼?菁妹只是想問問賀師兄,是否有聽說過方旭此人即為蒼南鴻鳩使之事。賀師兄又何必如此激憤呢?莫非,賀師兄與浙江蒼南派真有往來?」
「姓狄的你放屁!」賀連大怒道:「我賀連深受師父大恩,豈會與蒼南派有什麼勾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在懷疑我串通蒼南派,唆使方旭打傷師父!哼!」
眾人聽他這般說,心下都是暗笑:「哈,別人都沒說,你就自己招了?真是沒頭腦。」
鄭菁卻知這個大師兄行事魯莽,心裡想到什麼便說出來,於是道:「師兄息怒,小妹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問你南下時,可曾聽說了什麼,或許……或許有什麼訊息,能幫我們大家找出殺害爹爹的兇手。」
賀連還是氣鼓鼓的,只盯著狄、鄭二人,哼道:「沒什麼大事……對了,好像,浙江蒼南派傾巢出動,滅了太湖的青龍幫。」
「無怪乎方旭要找龍遠江,原來是追捕漏網之魚。」孫、馬、楚等人均道:「正值鄭兄大壽,那龍遠江便躲在了鄭家,眼見方旭尋至,便急忙逃走,方旭尋不到人,便來找鄭兄的晦氣。」
「嘿,我說,你們這是在討論蒼南派的動靜呢,還是找兇手啊?依我看吶,這兇手,只怕還在這裡也說不定哦!」那小叫花不知何時卻又竄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根雞腿,正津津有味地嚼著。鄭家開的皆是素齋,也不曉得這雞腿他從何處弄來。
賀連瞪著他叫道:「你這個死叫花,來鄭家搗亂,活得不耐煩了?」
「我沒有搗亂啊?你先聽我分析分析嘛。」小叫花呵呵一笑,右手托著臉頰:「剛才這位公子說門是由內而外反鎖的,因而推斷並非外敵入侵而是出了內奸。」他指了指狄肅英,又道:「接著他又說房裡發現了鄭老師的單刀,並且砍傷了兇手。」
他說到這裡忽然停住,楊凌已知其意,笑了笑,並不說話。旁人問道:「是啊?那又怎麼樣?快說啊!」
那叫花俏皮一笑:「怎麼樣?那還用說麼?既然有刀傷,那麼必然有血跡,窗邊難道一點血跡都沒有嗎?順著血跡追蹤,就算血跡中斷,多少也有了線索。再者,如果是內奸,必然也留下了傷痕,逐一檢查,不就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眾人均道:「對啊!適才一愣,竟然沒想到。」
可看狄、鄭、賀三人面上,卻無絲毫驚喜之意。
狄肅英嘆道:「這位小兄弟說得不錯。不瞞諸位,窗邊及窗外沒有半點血跡,根本無法追蹤。狄某也叫人暗暗查看了鄭府所有人眾的衣物,別說有血跡,就連破損也無。」
「什麼!?怎麼會這樣!?」
[1]一盞茶相當於10分鐘或者14.4分鐘。
說法一:一年有十二月,一月有四周,一周有七日,一日有十二時辰,一時辰(2小時)有八刻,一刻(15分)【古時把一天做一百刻即14.4分一刻,曰15分一刻】,一盞茶(10分鐘)有兩柱香,一柱香(5分鐘)有五分,一分(60秒)有六彈指,一彈指(10秒)有十剎那。一剎那就是一秒鐘。
說法二:刻———古代用漏壺計時。漏壺分播水壺和受水壺兩部。播水壺分二至四層,均有小孔,可滴水,最後流入受水壺,受水壺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