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單憑上虞祝氏的名望實力,祝永亭恐怕還不敢在謝府放肆。
也是謝玄平時和祝永亭比較慣了,竟然早就不當他是表兄。
現在祝永亭把話說清楚了,謝玄哪裡還能奈何他?
不說奈何,這兩個都是表兄,起碼也得一碗水端平吧?
於是謝玄便苦惱地說道:「罷了,你們兩位都是表兄,我誰也不幫,我回我房間去總可以了吧?」
謝玄走了,這是鬱悶的,小孩子就是這樣,一言不合就躲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但其實,謝玄卻相信冉操能夠應付這樣的麻煩。
回到自己樓院,謝玄走路的步伐很重,顯得他還在氣惱。
書房裡面的謝道韞聽到了,來到樓梯處問道:「為何又置怒了,聽說今夜你與那祝永亭清談,不是贏了他麼?那你為何還不高興!」
謝玄答道:「那祝永亭敗給了我,他下不來台,卻仗著與我謝氏是姻親的身份,去找劉家表兄的麻煩了。可惡的是,這廝居然還譏諷劉表兄腿腳不便,說劉表兄來了卻一言不發,是個啞巴!」
「哦?」謝道韞聞言,這個平時在弟弟面前非常嚴肅的才女,居然捂著嘴笑了起來。
謝玄感覺莫名其妙,便驚訝地看著謝道韞。
過了一會兒,謝道韞覺得不好意思了,便問道:「然後呢?」
謝玄道:「然後?什麼然後?」
謝道韞白了他一眼,說道:「後來劉蘇說了什麼,還是他真當個啞巴,一言不發就走了?」
「這倒是不知,我因為氣憤便回來了!」謝玄回答得很老實,然後他一想又覺得不對,問道:「家姐,為何劉表兄要一言不發就走呀,這樣一來豈不是讓那祝永亭猖獗了?」
謝玄說的是事實,現實也確實是這樣。
被人當面挑釁了,但凡是個血性男兒,都應該拿出強硬的姿態來還擊!
可是,謝道韞卻說道:「若他一言不發便走,那才是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