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奴便道:「那就殺了,免得它們再來驚擾少主!」
冉操搖搖頭,又說了一遍:「我說過了,它們也是生命。」
「難道……」應奴無奈地問道:「難道辛辛苦苦抓了它們,卻要將它們放掉?」
冉操微笑地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應奴,你若殺了這些蟬,難道這山中就不會有蟬再來嗎?」
應奴道:「應該不會,此山中草蟲甚多。」
「那就是了!」冉操解釋道:「我們捉蟬,不過是閒暇時分的消遣而已。既然殺了它們無益,為何不放它們一條生路呢?等到再閒暇了,或者真被這蟬驚擾得心裡不痛快,那時候還可以再把它們都抓起來嘛!」
應奴問道:「少主,那這成了什麼?」
冉操笑道:「這叫捉放蟬,應奴,很多事情就像現在你手裡這蟬一樣,捉到了拿在手裡容易,可是放下卻難。作為一個男子,自然是要拿得起、放得下,你可明白?」
應奴根本聽不明白冉操說的這些話,對於他來說這些道理還是過於深奧了。
可是應奴聽不懂,卻不代表別人聽不懂。
山中突然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然後謝安帶著幾個後輩子侄來到了陵園,隔著院子就對應奴說道:「老奴,還是聽你少主的話放了這些蟬吧!這拿得起放得下的道理,今日能有幸從你少主的口中聽到,你也算是有福之人了,就連我也是收益良多啊!」
冉操連忙引著應奴,來到門前拜見謝安。
「不必多禮!」
謝安扶起冉操,對他問道:「在山中一切可還習慣?」
冉操答道:「一切都很好!」
「嗯!」謝安點點頭,又說道:「今日風和日麗,便領著這些後輩出來遊走,恰巧想起今日乃是你父親入土兩個月的日子,便過來看看。」
說話間,冉操已經請謝安到屋子裡面坐了。
還沒有跪坐下來,謝玄就拉著冉操的衣袖問道:「劉家表兄,你那沙盤呢?快,幾日不曾與表兄對陣,恐技藝戰法都生疏了。現在有了機會,表兄你可得接受我的挑戰!」
「這……」冉操看了謝安一眼,有些惶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