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吃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不得點了米飯來吃。直至半下午的時候才帶著素素回去,路上給付謠打電話,可是一直無人接聽。
沒想到抵達賓館時正好看付謠從一輛奧迪車上下來,同時還有一個體態頗豐的男子,伸手攬在付謠的腰上。那天她穿了件黑色的西裝褲和乳白色衫衣,衣料輕薄,裡面淺色的胸衣若隱若現,即便沒有傲人的身材,還是顯得格外性感。而男人的目光就時不時落在她的胸口上,握在腰上的大手更是不老實的滑來滑去。
湊近了說:「付經理,我看你醉得不輕,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醒了酒再說。」
付謠有些站不穩當,身體搖晃著想要推開他,可男人的手八爪魚似的粘在身上。
她又不好直接甩開,借酒裝瘋似的一再退讓。
「不用了,王總,謝謝你送我回來。」明媚的笑嫣掛在臉上,推搡間正要脫離他的鉗制。
忽然眼前一陣晃動,不等看明白,那人痛呼一聲蹌跟退後。
付謠的酒意頓時醒了大半,轉首看到段楚生,一股熱血湧上腦門。
「段楚生,你幹什麼?!」只見他一手抱著素素,一手緊攥成拳撞在男人的胸口上,不等他拳補上第二拳,付謠伸展手臂護到前頭,心驚肉跳地呵斥他:「段楚生,你發什麼瘋。你再動手試試看?我看你真是瘋了。」
他在學生時代練過武術,下起手來要比一般的人重。付謠真擔心他的魯莽會闖禍。
段楚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付謠,你說我瘋了?!你沒看到這個男人在占你便宜?」
付謠拿眼睛瞪他:「段楚生,你別胡說<="l">。王總不過是好心送我回來……」
他不由得冷笑出聲:「好心?我沒看出他的好心在哪裡。」
「段楚生!你夠了。」付謠被他氣得牙齦痒痒,馬上轉身對男人賠不是:「王總,你看,誤會一場,真是不好意思……」
男人一改先前的殷勤姿態,冷言道:「誤會?付小姐還真會開玩笑。」
周圍已經聚集了看熱鬧的人。男人明顯不想糾纏,看也不看付謠,冷哼一聲上車。打開車門的一剎又說:「付經理,合作的事容我重新考慮一下再說吧。」接著告訴司機:「開車。」
付謠周身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怔愣幾秒鐘後,轉身呵斥:「段楚生,你胡鬧什麼?我的客戶被你氣跑了,現在你滿意了吧?」
段楚生一時氣急,口不擇言:「什麼客戶?誰知道你們做什麼苟且營生。」
「段楚生,你……」抬手間,一巴掌打了上去。
想來段楚生沒想到她會因為一個明顯居心不良的男人公然打他的巴掌。瞳孔一再縮緊,定定地看了看她,抱著素素轉身就走。
付謠後腳跟著上樓,怒火難平,免不了大吵一架。
氣急了,將床頭的水杯都打破了,嘩啦啦的落到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尖銳的響動嚇得素素哇哇大哭,整個身體縮進段楚生的懷裡。
兩人在孩子撕心裂肺的哭泣聲中沉默下來,氛圍一時間變得淒楚無比,可是胸中的火焰並未因此熄滅。
自兩人結婚以來還從未這樣大吵大鬧過,出口凌厲,句句傷人,全不顧及對方的感受。只怕不得一下掐在別人的命脈上,分崩離析才好。
段楚生被哭得心煩意亂,指責付謠什麼時候對家庭付過責任?難怪素素不肯認她,簡直是罪有應得。
誠然付謠整日在外拋投露面又是為了什麼?
「段楚生,你但凡有點兒本事,什麼都能給我們娘倆兒,別讓你的老婆在外面吃苦受累啊。你這樣算什麼?自己賺不來,就怨懟別人。男人做到你這種程度,還不如死了。」
唇齒相爭有時比利箭還要傷人,怒火中燒全無理智可言。
最後付謠被氣得乾脆躺到床上,扯過被子摭住臉。任由孩子哭得喉嚨沙啞也不去管她。
段楚生一把抱起素素,甩門出去了。
付謠負氣地躺了很久,起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沒有開燈,房間裡靜悄悄的。對面建築物上的燈光反射進來,映著一點兒朦朧不清的光,虛幻得仿如夢魘。
可付謠知道這不是夢,她的確和段楚生狠狠的吵了一架。幾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