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幾天都沒有夢到,這天早飯時問吳雪:「媽媽,為什麼我夢不到明月姐姐?」
吳雪一邊給他盛湯,一邊問:「夢到她做什麼?」
小傢伙天真無邪:「因為我想讓明月姐姐回來,我很想她了。阿姨說等我夢到明月姐姐的時候,她就會回來了。」
「哐當!」
夏明星將碗摔到桌子上,一臉的不耐煩:「夏明日,你到底有完沒完?你要是那麼想她,你去找她好了。」
夏明日被夏明星的尖聲厲氣恐嚇到,哇一聲哭起來。
吳雪責備起夏明星來:「你一個當姐姐的,說的這叫做什麼話?明日他這么小,懂什麼。」
夏明星煩燥的站起身:「你就護著他吧,早晚把他慣壞。」她拿上包去上班,轉身聽到吳雪叫保姆的名字。
保姆聽到招喚馬上跑過來。
「夫人,您有什麼事嗎?」
吳雪板著臉說:「今天收拾你的東西離開吧,我們夏家不用你了。」
夏明星聞聲哼笑,她說什麼來著?那個夏明月就是喪門星,誰沾到誰倒霉。
韓霽風已經來公司上班了。
走進國森大廳,陸續有人跟他打招呼。他狀似冷漠的不去回應,其實只是這段時間一貫的沉默。
不肖解釋,別人也注意到了。這樣的韓霽風少了先前的意氣風發,更多的是消沉。好在沒有影響工作,反倒像個機器一樣高強度,從早到晚安靜地做著事,不知疲憊般。
蘇婉清很擔心這樣的韓霽風沒多久便會垮掉,因這擔心來國森的次數也多了起來。眼風有意無意瞄過去,總要知道他在做什麼。這會兒辦公桌前空無一人,她走過去發現文件還都攤開在桌子上,說明只是短暫的離開。
她到茶水間去,看到他倚在台子上吸菸。
這個壞習慣看似要被他貫徹到底了。
現在的韓霽風抽菸的很兇,從在醫院的時候開始。有的時候幾分鐘的時間就能連著點上幾根。先前蘇婉清還會想著制止,可是後來不會了。她永遠記得當她伸手過去時韓霽風防備的眼神,原本深邃的眼睛略微渙散,陰鬱又楚楚可憐。蘇婉清甚至懷疑那時候的韓霽風是否認得她,否則他的眼中怎麼會有那樣不合適宜的防備與恐懼,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確定韓霽風多多少少有點問題,對吳雪說了,才將心理醫生找來。
可是無濟於事,即便病著,也很難有人走進他的心裡去。
蘇婉清走過去,一邊拿起自己的杯子一邊說:「你怎麼又抽菸?」
韓霽風曲指彈掉一截菸灰,答了跟沒答一樣。
「想抽就抽了。」
蘇婉清還想要規勸:「少抽一點兒煙,對身體不好。」
「有些事不是明知道它的不好,就不會去做。」煙霧籠罩中,他微微的眯著眼,淡淡說:「就像你喜歡我。」
蘇婉清怔愣地看向他,心裏面頓時很不是滋味。
她是哪裡惹到他了,值得他這樣辛辣乾脆地中傷她。不顧及風度與臉面的一語道破,用他慣有的凌厲。
蘇婉清詫異地看著他,一個人不會無端端的變得刻薄與凌厲。只有心中惱火,亦或內心脆弱,需要用凌厲武裝自己的時候,才會句句傷人。
她想,夏明月出事他是惱火的,同時說明了他的疲憊與倦怠,再沒任何心氣的偽裝自己,左右逢源。
一個女人的離開,竟然讓他恨起了全世界。
蘇婉清知道自己是被他的刀光劍影誤傷到了,並非有意針對她。所以不跟他計較。
喝下一杯水說:「抽完這根煙,心情平復了,馬上出來工作。」
不是每個人都被他誤傷得起,濫殺無辜的結果只會是樹敵無數。
不等走出去,韓霽風叫住她:「晚上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蘇婉清說:「好啊。」
下了班,兩人從國森大廈里出來。
蘇婉清說:「坐我的車吧,晚上直接送你回去。」
韓霽風沒有反對。
下班高峰期,車子行駛十分緩慢。夾雜在車流里像永遠沒辦法突破這堵塞,再怎麼難耐,也只能如此前行,這樣無望。
車廂內沒